那鬼魂甫一现身别墅门外,阴测测目光就先盯向别墅门口阵法生门处坐着的那女人,再瞟一眼立在阵法外面的我和王大郎,其目光在我身上顿住片刻。
鬼魂背部朝前杵在别墅门外保持沉默静止不动,它的脑袋软绵绵以一个奇怪的角度耷拉在背上,脖颈处鲜血不断滴落浸湿了衣衫染红了地面。
阵法生门处坐着的那女人,惊惧到不能自已的目光死定着从那鬼魂脖颈处滴落的鲜血,浑身筛糠一样的抖着,其脸色惨白,静寂环境里其牙齿碰撞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入耳。
看到那鬼魂出现,已经深知此鬼魂厉害的我是全身绷紧。
我不知道眼前鬼魂昨天晚上去我居住小区到底是所为何事,我知道直面这鬼魂必须要小心谨慎否则性命不保。
那鬼魂在门口杵上一会儿,缓慢抬脚踏入那门口阵法之内,当其做这些动作时候,其阴测目光一直关注着我和王大郎。
我和王大郎静默原地,只等鬼魂再靠近我们一些时候即刻动手。
鬼魂脚步虽缓慢却是没有丝毫停顿,他与我和王大郎之间的距离在缓慢拉近。
当鬼魂距离我和王大郎还有一段距离时候,那鬼魂猛然身形从地面上瞬间拔高激射向王大郎。
鬼魂的速度果决快到闪瞎人眼,我和王大郎来不及后退,各自快速出手冲着那鬼魂投掷出符咒。
我和王大郎今天现场所画符咒皆为定身符,只要鬼魂被定身,接下来事情就可以轻松进行。
符咒直奔那扑来的鬼魂,那鬼魂身形急速后退出别墅门口躲避这一批符咒,被加持了追踪能力的定身咒跟在那鬼魂身后对其穷追不舍。
鬼魂身形闪现间,催动其鬼力将符咒陆续击落在地。
任何符咒,不管其对鬼魂的功效如何,都是只有在其贴在鬼魂身上之后才能尽显效果。
当符咒不曾被贴在鬼魂身上之前,它对于鬼魂是毫无效力的,且其脆弱不堪,只阴魂的鬼力就可以将其击落地面。
而当符咒被鬼力击落,那这符咒也就算是效力尽失成为废纸一张。
我和王大郎在定身符令扑过来的鬼魂折返方向之后,追着那鬼魂一起出了别墅门口,速度再投掷出更多的定身符,所有定身符追踪的对象皆为尸反骨鬼魂。
皱眉那些个定身符貌似是全然无法定身那鬼魂,我在将储物戒内定身符全然取出投掷向那鬼魂时候,留下两个定身符在手中。
我之所以如此反应,是因为我清楚知道事事都要给自己留下后路才能多有生机的保命道理。
当我忙完投掷定身符的动作之后,我是心中无比郁闷那鬼魂的速度竟是如此变态,如果王大郎之前能告知我鬼魂的速度能达到如此程度,我是绝对会力劝王大郎放弃这次接活。
只是王大郎之前在提及鬼魂速度时候是一语带过,我当时根本也没太过在意这个点,现在已然处于战局之中,后悔还是怎样都是没有丝毫用处。
任何时候当遭遇已无退路状况,那就唯有勇敢迎敌才是唯一正途。
收敛情绪我低声问询已然顿住投掷定身符动作的王大郎,他是否留存有定身符在手中。
在听到王大郎说他留了一个定身符之后,我把攥在手心的两个定身符不容分说再分给王大郎一个。
因为我的鲜血问题,鬼魂对我总是会有所忌惮,而王大郎只是普通体质,鬼魂在再次对我和王大郎动手时候势必还是会先选王大郎下手。
如此,倘若投掷出的定身符皆无法定身鬼魂,那王大郎的处境就难免会危险起来,尽管我知道王大郎身上还有诸多其他符咒,但我只感用定身符对付那鬼魂才是过给力的。
我是必须的留存一张定身符对那可能冲向我的鬼魂出手不备,另一张定身符我选择交给王大郎,我希望那定身符能给王大郎的安全多一份保障。
我和王大郎来到这别墅时候,我们各自都带有不少符咒却是皆缺定身符,且那些个符咒都还是不曾被加持了追踪能力的符咒。
我和王大郎想利用那些个符咒对付鬼魂,就必须的等鬼魂近身时候才能投掷。
当除却我和王大郎手中合计的三张定身符之外的其余今天现场制得的被加持了追踪能力的定身符,皆被投掷出去之后,我和王大郎静立当场,看那鬼魂身形急闪躲避定身符的靠近其身边,看那鬼魂催动鬼力去袭击向那定身符,看那定身符自动前赴后继扑向鬼魂。
随着追逐鬼魂的定身符越来越多被鬼魂击落地面,我看到王大郎眼底情绪越发凝重。
当追逐鬼魂的定身符只剩下几个时候,王大郎再叮嘱我一声不可妄动二般情况。
不等我点头应下,那鬼魂已然短暂时间处理了追逐他身后的那几个定身符,再次朝着我和王大郎方向扑来。
我随在王大郎身边共进退,不管鬼魂如何难以对付,我都是要尽量护了王大郎安全无虞,毕竟我的血关键时刻是对付鬼魂的有力武器。
王大郎的叮嘱我不可妄动二般情况,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定然会遵循,但当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候,二般情况就必须即可动用。
鬼魂的再次扑向我和王大郎,我们这次选择的是一次一张连续不断的将手中符咒投掷向那鬼魂,当鬼魂躲闪开来之后,我们反追着他继续向他投掷符咒。
鬼魂的速度过于惊人且其会身形腾空而起悬浮空中,我和王大郎的利用符咒去对付他,算是空忙一场不说,还另我们手中的符咒是剩余的越来越少。
眼睁睁看着那些个符咒因鬼魂的闪离而落在地面上,我和王大郎亦不能去拾起来,唯恐给了那鬼魂可乘之机。
此刻,鬼魂的身形悬浮半空,我和王大郎背靠背立在地面,手中皆攥紧了满把的各色符咒。
明显我和王大郎处于劣势的战局下,我暗咒此鬼魂的变态体质,倘若鬼魂稍微正常一些,即便是我和王大郎不出手,只咕仔一个就可以轻松应对此鬼魂。
只是,王大郎之前已经告诉过我,此鬼魂不惧咕仔的鬼灵威慑力,亦不惧鬼力和灵力袭击,叮嘱过我对阵时候不可轻易放出阴珠里的咕仔,说咕仔的现身对战局是毫无作用。
“师父,让咕仔现身去投掷符咒如何。”盯着身形飘荡半空的鬼魂,我全身警戒低声问询王大郎。
“不行,咕仔虽速度远超我们,但鬼灵亦隶属于鬼魂一类,咕仔对于符咒类亦是无有免疫力,不等我们利用咕仔去向尸反骨鬼魂投掷符咒,咕仔就会提前中招符咒。”王大郎语速很快的回答我。
王大郎的话语刚落,我感知到我手腕处小舞的心意,小舞在毛遂自荐它去向尸反骨鬼魂投掷符咒。
小舞的毛遂自荐令我哭笑不得,我精神力告诉小舞,它的身材实在是不适合去完成那任务。
和小舞精神力交流完,我对于自己的刚才提议令咕仔去投掷符咒是鄙视不已。
咕仔身为鬼魂对于符咒亦是无有免疫力这个道理我懂,我却是因为过于紧张完全忽略了这茬,我这笑话闹的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那鬼魂身形悬浮半空一会儿,再次猛然朝着我和王大郎方向袭来。
又一轮的符咒投掷动作开始启动,当我和王大郎因为鬼魂的身形再次悬浮半空再次顿住投掷符咒动作时候,我和王大郎手中的符咒再次减少不少。
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同样程序的事情,我和王大郎手中就只剩下了我们手心里握着的三张定身符。
已经处于此种境况,我和王大郎并立杵在地面,盯着身形飘荡半空的鬼魂。
身形悬浮半空的鬼魂眼底满是讥讽情绪,虽没有即刻扑来,但其看着我和王大郎的眼神如同在看死物。
“等等,我知道你心底冤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的沉冤得雪助你一臂之力。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之前对你出手仅仅只是唯恐你再出手伤人而已。”王大郎这个时候沉声开口。
“你如何帮。”那鬼魂盯着我和王大郎,沉默一会儿后开口,其声音是从其肚腹处传出。
“我已经录下了她的所有自供犯罪经过,我可以助你让她伏法得到应有的惩罚。”王大郎指向那别墅门口坐在阵法里的女人。
别墅门口那女人此刻模样,看起来貌似已经惊惧到崩溃边缘,对于王大郎和鬼魂的对话如同无所觉,只沉浸在她自己的恐慌情绪中无力自拔。
“不错,如果你助我定罪这女人,我可以饶了你们两个的命。”那鬼魂软绵绵耷拉在其背上的脑袋微微晃了一下。
“我们助你定罪这女人,那么人鬼殊途,你是否也该自动去往地府。”王大郎再次开口。
“给你们命你们不要,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王大郎的最后开口,那鬼魂身体猛然迸射滔天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