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之后,那领班却是又说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正式演出,乡亲们不解,追问领班如此时间安排的原因。
领班是一个年龄五十多岁的男的,笑着给大伙抱拳解释,说他们戏班子现在虽说是全国各地免费义演,但一直都有遵循老规矩,那就是开演前一天晚上需举行破台仪式。
听到领班如此讲,围观乡亲们年长的都直接散去,有年轻人在继续追问领班何为破台。
领班再次抱拳说破台之事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那是戏班子的私密事情,没法给外人详解,举行破台仪式,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在新建的舞台上演上一折戏。
这折戏的目的,是为了演职人员在舞台上不出事故,此地五谷丰登,家业兴旺,一句话,这折戏主要是图吉利。
有年轻人说要晚上时候早早来看破台仪式,领班说破台仪式枯燥无味谢绝旁观,说他们初来这里,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不要为难他们。
领班说到这份上,众人不再纠缠都相继离开,我和谢一鸣开车回返家中。
到家之后,我把刚才遭遇戏班子的事情告诉奶奶,奶奶让我用纸人关注那戏班子,说这戏班子来的时间实在是凑巧了些。
我点头说是,依言催动一可隐身纸人去那戏班子处去窥探情况。
在可隐身纸人到达戏班子处时候,我看到那之前一直都满面笑容的领班此刻是绷着脸正在猛抽烟,有人来问邻班何时去接人,领班闷声说等到天黑再去。
领班吩咐那人去问询下村长,他们这些人的吃住如何安排。
那人领命而去,领班坐在戏台上靠在那椅背上闭眸不语,其他几个瞄一眼领班,再彼此相视一眼后保持安静。
没过多久,刚才离开的那人就再次回返到戏台处,告诉领班村长说会送一日三餐过来戏台处,至于晚上歇息的地方,村长说会把他们分散安排到村民家里。
领班睁开双眸,吩咐那几个晚上去接人时候,将破台所需要的物件一并带回来。
再然后,随着流动舞台车一起来到村长的戏班子里的人,都各自在舞台上寻一地方休息,并没有什么异动。
关联可隐身纸人到这里,我告诉奶奶刚才我看到的情况。
奶奶没有发表意见,再问询我现在可有用可隐身纸人在追踪白云中。
之前奶奶已经提醒过我去收回追踪白云中的可隐身纸人,我当时亦已经同意,却是后来一直不曾收回追踪白云中的可隐身纸人,此刻被奶奶问询,我迟疑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奶奶。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奶奶望着我,清浅笑着。
“呃,还在追踪。”听到奶奶的话,我立刻选择坦白从宽这条光明大道。
“那你看看白云中这几天都在做些什么。”我的果断选择坦白从宽,奶奶笑容加大,谢一鸣笑着摇头。
我有些讶然奶奶没有责备我反而是让我去关联追踪白云中的可隐身纸人,收敛情绪后我依言而行。
以可隐身纸人存储的讯息里我看到,白云中这几天都待在他那有着地下道场的别墅,白天明共带了四个人分别过去别墅,白云中为来人卜算运势观其阴阳两宅。
我注意到,白天明带来的四个人,都是曾在fz市高层大换血当天,出现在fz市新闻节目中的人。
这些人初见白云中时候都是职业化的表情,随着白云中为其卜算运势观其阴阳两宅,这些个人的眼神开始变化,从难以置信到最终是心悦臣服。
针对如何提升官运,白云中给出那些个不同的意见且大师出手分文不取令赠送不少物件,那些个人看起来都甚是感激。
今天上午时候,白云中接到电话,对方告诉白云中,那些个被厉鬼等级以上鬼魂附体的记者,有的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白云中问询原因,对方说是有人针对那些个人出手相助,而至于是何人出手相助了那些个记者,到此刻还不曾查出。
白云中表情不悦,令对方全力搜出是哪个在出手相助了那些个记者,说一旦查出决不轻饶。
挂了电话之后,白云中又拨打杨元昭电话,问询杨元昭搜寻尸丹的事情进行的怎样。
杨元昭那边说正在按照专攻古诗词的人从诗句中又窥得的线索在排查,说他这次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寻到尸丹的确切位置。
白云中赞扬杨元昭几句,挂了电话后再拨打一陌生电话号码。
我听到,对方告诉白云中已经找到了最佳尸孕母体,说今晚上就可以动手取出那婴孩,说已经确定了那母体内的婴孩为女婴。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云中眼底迸**光,叮嘱对方一定要格外慎重。
在对方应下之后,挂了电话的白云中难掩激动情绪在地下道场书房里是搓着手踱步不止。
也就在刚才不久,白云中拨打白伶儿电话,问询白伶儿是否起床,说他想请白伶儿吃大餐。
白伶儿声音带着浓浓睡意,问白云中有什么喜事,白云中说没什么喜事,说他只是好久没有见到白伶儿他这个做爸爸的甚是想念女儿而已。
接下来,白伶儿应下白云中一起午餐的提议,白云中离开地下道场书房驱车前往白伶儿家。
看到这里,我关联追踪白伶儿的可隐身纸人。
从可隐身纸人存储的讯息里我看到,白伶儿在我和谢一鸣回返紫山的当天,是派了吕小北去追踪我和谢一鸣的行踪的。
吕小北在我和谢一鸣离开凯旋门驱车直奔出fz市的时间段,就回返了白伶儿家,对白伶儿讲我和谢一鸣从早上离开家到再离开凯旋门的时间段里都做了什么。
白伶儿问询吕小北怎么不继续跟着,吕小北说看我们行走的路线无疑是回家,每次我们回家之后就不会再出现,而我们的房子他又进不去,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白伶儿在第二天凌晨时候,再派吕小北去追踪我们,等吕小北再次回返时候他告诉白伶儿我和谢一鸣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fz市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伶儿对于这个消息很是不悦,斥责吕小北没有好好追踪我们到头来反而是跟丢了我们。
吕小北木讷表情垂手立在白伶儿面前,不辩解任由白伶儿怒斥他。
白伶儿越讲脾气越暴躁,拿起手中一瓶不知道什么成分的粉末状东西就泼在了吕小北的脸上。
随着白伶儿的这一动作,吕小北脸颊上瞬间肿起老高,吕小北身体颤抖着依然保持着木讷表情垂手立在白伶儿面前的姿势。
看到这里,我是攥紧了拳头死盯着画面中的白伶儿,担心其会有下一步折磨吕小北的动作。
白伶儿用瓶子里的粉末泼在吕小北脸上之后,狠狠的将瓶子摔在地上,冷哼一声离开吕小北所处房间。
快进可隐身纸人存储的讯息,我看到白伶儿也只那一次发怒之后并没有再继续为难吕小北。
算算时间,吕小北被白伶儿惩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却是直到时间与此刻同步时候,我在白伶儿房间里再看到吕小北时候,其肿起的脸颊还不曾有恢复半分的迹象。
断开和追踪白云中与白伶儿的可隐身纸人的关联,我收敛情绪告诉奶奶刚才我关联追踪白云中的可隐身纸人得到的讯息。
奶奶听完之后,让谢一鸣拨打姜闫电话去提醒姜闫以后再行事更要隐秘几分,谢一鸣拨打姜闫电话后告诉奶奶他师父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一鸣下次要好好训斥下你师父,都这么大的人了,出个门还闹失踪像什么样子。”奶奶交代谢一鸣。
“奶奶,我可是不敢训斥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说,我师父那脾气上来我也服不住啊。”谢一鸣苦皱了脸色。
“对啊奶奶,哪里有徒弟去训斥师父的,回头联系上闫爷爷之后,您提醒下闫爷爷呗。”我是见缝扎针,接了谢一鸣话茬把训斥姜闫的任务推给奶奶。
“得,恶人让奶奶当了,不过奶奶就习惯当白脸。”奶奶望一眼我和谢一鸣,笑着应下。
听到奶奶的回答,我和谢一鸣相视而笑。
下午时候在家里修炼,我顺道关联村里戏台处那可隐身纸人,戏台处并无异动。
直到傍晚时候,戏台处有人离开,说是去镇上接人。
晚上十点多钟,有一面包车到达戏台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七八个男男女女,我注意到,有一女子的右侧脸颊带着白色面具。
领班看到那女子下车连忙迎了上来,其态度很是恭敬。
下了车的那女子目光扫视一周后,吩咐领班破台仪式可以即刻举行。
领班得令,立刻让其他人开始准备,他自己则是跟在那女子的身后亦步亦趋。
我看到,着装后的戏子皆口含封口银,不再与别个讲话。
舞台上先设宴神桌面,香烛高烧,并布置有帐帘、标旗、五方旗等排衙及活白公鸡五只,再在舞台上下场门与台口都绷上一道红线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