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已被国氨局整体包下,用来接待各地驰援而来的同志们,同时也作为战前指挥部,明岗暗哨,层层护卫,戒备森严,据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清晨,酒店天台,最高的塔顶上,秦书瑶望着血红的朝阳,负手而立。
晨风拂起她的长衫,英姿飒爽,不远处的天台边缘,谢心安坐在那里,双脚垂于楼外,很随意地晃荡着,她好像没注意到冥王在她身后。
见此美景,我不由诗兴大发,吟道:“你,站在天台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猫在你身后瞅你,晨曦装饰了你的床,你装饰了别人的,春梦。”
谢心安回头,先看到我,又看到塔顶的秦书瑶,连忙转身跪拜,秦书瑶冲她做了个免礼的动作,视线却没有改变,继续盯着东方。
她是不是想家了?
谢心安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诗,比人更银荡!不错!”
“大仙,我有个问题要请教。”我正色道。
“问。”
“事成之后,我和郭襄怎么办?”我问。
“什么意思?”谢心安歪了歪头。
“我指的是,我们体内的双鱼玉佩。”我说。
“送你们好了,冥界又不缺这一个法器。”谢心安挑了挑眉毛。
“不,我的意思是,双鱼玉佩留在阳界,难道你们不担心被叛军再度利用么?”
“夏朗你记住,”秦书瑶从塔顶飘然落下,“男人不是只做对的事,而是做他应该做的事!双鱼玉佩归属你与郭襄,此为命中注定。原本,朕可以杀掉你们,让叛军显形,但朕夜观星象,知汝等三人之使命,还远未结束。朕此行前来,一为收拢旧部,二为剿灭阳界叛军。今沪市浇灭三千叛军之战事,相对整个战况而言,仅冰山之一角,冥界战乱,恐还得持续数年。待你们三人修成正果,记得来冥界,祝朕一臂之力!”
意味深长地说完,秦书瑶拍了拍我肩膀,背手走向天台入口。
“等下,书……大王,我等三人,是什么意思?”我追上去问,当着谢心安,我不能叫她书瑶。
“七煞者,搅乱现世;破军者,纵横天下;贪狼者,机警诡诈,三星聚合,天下易主,无可逆转!而今,七煞、贪狼合体,破军一出,谁与争锋!”秦书瑶背身向我,一字一句地说完,挑帘进了酒店。
“啥意思?”我挠了挠头,问谢心安,咋还扯上星座了呢,去年还信五行呢!
我记得解救豆腐西施儿子的时候,听到过一点关于这些星的事情,肾虚子说,豆腐西施的前夫是贪狼星命格,主桃花,女人多。
难道我跟那个家伙一个命吗?
“你是贪狼,襄儿是七煞,破军星还未出现,明白了么?”谢心安笑道。
“这种命格的人应该不少吧,大王怎么就盯上我们了呢?”我不解地问。
“具有贪狼、七煞命格的人,确实不少,但你和郭襄与众不同,别人是命主贪狼、七煞,而你们,则是贪狼、七煞下界!”
下界啊,这么流弊?
但是,跟我有什么卵关系么?除了这半个月,我的人生很是平淡无奇的好不好!
“好生把握这次机会吧,弄好了名垂千古,弄不好的话,小心遗臭万年!中午十二点,你俩随我去郊区,找个地方演练一下阵法,准备对付西施。”谢心安说。
“截至目前,她还未出手吧?”我问。
谢心安点头苦笑:“她若出手,我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么?”
谢心安说完,纵身跳楼,可能又去执行新的任务。
我回到酒店里,穿过层层哨卡,回到自己房间,郭襄还在床上趴着酣睡,雪白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面。
她是七煞星下界?秦书瑶刚一开始说“七煞”的时候,我还以为指的是郑七杀呢。
我用手机查了一下“七煞”、“破军”、“贪狼”的资料,输入这五个字,刚好跳出来一个页面,详细介绍此三星,看了一会,我恍然大悟,原来“杀破狼”就是这么来的啊(七煞又称七杀)!
关于贪狼,我重点看了看,贪狼星,属水木,北斗第一星,化桃花煞,主祸福,主理欲望、感情的敏感性。命格弱点,两个字,色。
原来,我的好色是与生俱来的,这样我就更心安理得了!
郭襄的七煞,勇敢,有义气,胸襟磊落,言出必行,领导力超群,倒是跟郭襄女汉子的性子有几分相似。七煞的命格弱点也是两个字,残,就是容易受伤。
还未出现的破军,求新求变,个性冲动,独断专行,所向披靡,不易合作,听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命格弱点为同样是两个字,欲,没有解释,不知何意。
“看什么呢?”郭襄醒了,慵懒地爬到床边,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肩膀头猫般蹭了蹭,我马上闭眼享受这份温纯,因为等她穿上衣服,肯定又会变成那个冷郁而节制的女汉子!
“咱俩的命格。”我把手机递过去。
郭襄接过手机,看了会儿,不用我点,她就可以对号入座。
我把秦书瑶的话转述给她,郭襄思量片刻,把手机丢在床上:“你真信啊?”
“她一国之君,应该不会骗我吧。”我转身过来,想摸郭襄的胸,她撇撇嘴躲开,下床穿衣服去了。
“我始终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郭襄戴上罩罩,拉开了窗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自己人。”我说。
这栋酒店的外墙,也设置了不少岗哨,用与墙体同色的灰色蓑衣伪装,人都蹲在空调机上,我们房间的窗户外面刚好有一个。
那哥们回头看了看我们,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尼玛!吓死我了!他昨晚不会一直蹲在这儿吧?”郭襄赶紧拉上了窗帘。
“昨晚?你指的什么时候?”我笑着问。
“咱俩……那个的时候!”郭襄臊红了脸,因为她昨晚,叫的声音超级大。
“哦,那他没在。”我说。
“那还好。”郭襄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昨晚是一女兵值班,”我说,“要不,我也不能故意把你弄那么大声,有人听着才更兴奋嘛!”
“尼玛……变态啊!”郭襄一听到是女的,转怒为喜,拎着枕头开始满房间追打我。
毕竟她跟我一样,也喜欢女人,被一个女人偷听到房事,还是件蛮开心的事情。
打着打着,我被逼进了洗手间,无路可逃,我一想,不对啊,我现在都实气二云的境界了(她实气一云),怕她个吊毛!于是,我果断不跑,夺下她的枕头,把她推倒在洗手台上,将其就地正法!
这次不知为何,居然鏖战了三个多小时,完事后,我俩的实力,双双达到实气二云。
一起洗澡,郭襄看起来很累,趴在我胸口,睡着了。
抱着她的脸,我不由想起在紫阳观中,肾虚子给我们展示的未来,她真的会死么?
“哥,在吗?”门外传来施莺的声音。
“等会啊,在洗手间呢!”我喊了一声,赶紧叫醒郭襄,说施莺来了。
郭襄慌乱地浴缸里出来,裹上一条浴巾,溜进房间,躲进被窝,假装睡觉。
我裹上另一条浴巾开门,施莺穿身警服,跟初次见面一样。
“哥,还没起来?”施莺背着手,歪着上半身往房间里偷瞄了一眼。
“进来吧。”我让她进来,关上了房门。
郭襄假装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被窝里出来,打着哈欠进了洗手间。
施莺盯着地上的一串水脚印,掩嘴偷笑。
“找我有事吧?”我问。
“嗯。哥,我来跟你汇报一下,现在各路人马已差不多聚齐,总部决定今晚开战。”
“好,我知道了。”我点着一支烟,用的着跟我汇报么?
施莺回归之后,我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因为我们的交集其实不多,只有十几个小时而已。
我记得我亲过她一下,但是此后接触的都是假施莺,所以关于她的记忆,我有些混乱,不能分辨真伪。
郭襄更是如此,她跟施莺连面都没见过,却和假施莺打情骂俏,俩人还做了羞羞的事情,彼此心生爱慕,所以从郭襄的角度,更难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但是施莺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晚一起过夜的小暧昧上,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这一点。
而她以为郭襄是我的女朋友,并不知道郭襄其实还是很喜欢她的。
昨晚激情的时候,我问郭襄,你到底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真施莺多一点,郭襄居然选择了后者,说跟我只是**关系……
这真他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总之,因为西施在里面插了一腿,现在我们三人的关系,变得非常复杂。
“哥啊,我想跟你吃个饭,行么?”施莺流露出满怀期待的眼神。
“好啊,额……不过中午我得跟谢心安出去一趟。”我说。
“刚才我遇见她了,她说稍晚点也没关系,”施莺笑道,“嘿嘿,你们仨是不是要去找地方**呢?”
“别扯淡!”我严肃道,“是三修好不好!”
“哥,让襄儿姐姐也去呗,你去武当的时候,她给我讲了这些天咱们三人的事情,其实……”施莺脸红了一下,“其实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俩做朋友,三人一起做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
我心里一惊,这话听懂了,没想到她居然骨子里真的是个双性恋!
这时郭襄出来了,我提出一起出去吃饭,郭襄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施莺看起来很开心,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嘴角闪过一抹不经意的坏笑,像是阴谋得逞了一样,这小丫头!
施莺去门外等,我和郭襄各自心怀鬼胎地穿衣服,最后可能想到一起去了,四目相对,抬手击掌,提前庆祝美好新生活的开始!
出了酒店,我说要不要带两个保镖,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和郭襄倒是没什么,施莺作为总指挥部的重要成员,没有任何攻防能力,容易被人偷袭。
“不用啦!白天她们不敢怎样的!”施莺说。
“去哪儿吃?”坐进车里,我问。
“我想吃你们东北菜,”施莺说,“上次去你们老家,吃的那个锅包肉非常可口呢?”
“行,那就去‘东北人家’吧。”我打着火,准备开车。
“好啊,我知道那家,很火的哟,我查查有没有座位。”施莺在后座掏出手机,低头查看。
突然,副驾驶的郭襄,抓住我要挂档的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了?”我问。
郭襄歪了歪头,传递给我一个快跑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