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是租来的,没有像秦钺的车那样经过改造,可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看不到车也看不到人的状态,肯定是鬼在作怪。
难道是路勇墨想来想去还是不死心,所以偷偷的跟来了?
路勇墨是人,要想追上他们是必须坐车的,而且一个盲人是需要别人帮他开车的,他们的车后面并没有其他的车。
难道是派使鬼来了?
这一片阴火烧过去应该能够把这个使鬼逼出来吧。
秦钺想到这里打开了眼镜上的鬼视功能,陈艺可也伸手摸出眼镜戴上,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秦钺解开安全带轻巧的翻身到了后座,陈艺可将油门踩到底。
就在这个时候,车下面传来一股很大的力量,骤不及防的把车顶得翻了过来,车在路上翻了几个圈,车里的秦钺和陈艺可也跟着翻滚起来。
陈艺可系着安全带还好一点,秦钺伸手想去抓一个东西,头却一下子撞上了车顶,连续几圈以后他短暂的失去了意志。
这个时候郭强从熏球里冒出来,一个阴火形成的火圈将整辆车都罩在其中,它没有办法碰到秦钺,也没有办法碰到陈艺可,只能用火圈围住他们。
陈艺可身下突然出现一片绿光,几只鬼手从绿光中出现,攀在陈艺可的身上,不停的有手出现,这些灰黑色的鬼手快速的覆盖住陈艺可,等郭强的阴火烧过去的时候,那些鬼手和陈艺可都不见了。
郭强很着急,可它也不敢离开这里,只能化出一片阴火在秦钺身下的地下,防止再有鬼手出现。
陈艺可被带走了以后,周围安静了下来,刚才的袭击像是假的,周围只有风的声音。
这个时候秦钺醒过来,他撑着想坐起来却撞到了椅子上,车整个都反过来了,他忙检查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受伤,他伸手试了一下,车门打开了,他忙爬了出去,然后赶紧去看驾驶座,可陈艺可却不见了。
秦钺惊得出了一身汗,转头问郭强:“陈艺可呢?”
“被带走了。”郭强忙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秦钺:“我是没反应过来,那个密密麻麻的手突然出现,速度也快,我有点懵了。”
“是路勇墨,肯定是路勇墨。”秦钺从车里拖出自己的挎包,转身就往路家的方向走:“他肯定是发现了陈艺可,之前他说的你也听到了,他说过不会放过陈艺可的。”
“这事你还是和老牟商量一下吧。”郭强舔了一下嘴唇,虽然没有实质的感觉,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路家给我的感觉有点怪,而且那个瓦房,嗯,感觉很微妙,那种古怪的感觉,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恶心,不想靠近。”
“那我更要回去。”秦钺毫不犹豫的继续走:“陈艺可被他们抓去了肯定是有危险的。”
“那你也给老牟打个电话吧。”郭强坚持的说:“这件事真的感觉很怪啊。”
秦钺心里很急,干脆小跑起来,他按了一下眼镜的logo,开启了通话模式。
牟晨星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他的语调也有点紧张:“出事了?”
“陈艺可被路勇墨抓走了。”秦钺简要的说:“我现在要去救陈艺可,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也出事的话,你记得给我爸妈说一声。”
“秦钺!”牟晨星的语气有些急促:“你别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咬着牙说:“真的,你别去。”
同样带着眼镜的何宇谦对秦钺说:“必须去!赶紧去!你一定要把可可安全的带回来。”
“我不会让陈艺可有事的。”秦钺说着挂断了通话。
牟晨星和何宇谦正在研究路家的风水格局,听到秦钺说的陈艺可被路勇墨给抓走了,虽然具体怎么发生的还不知道,可两个人都很着急。
何宇谦很不高兴的看着牟晨星:“秦钺不去救可可,那可可怎么办?”
牟晨星说:“秦钺去也是多一个送死的,路家有的是办法杀了陈艺可和秦钺,毁尸灭迹做的干净利落。”
这种事每个大家族都做过,毕竟在渡灵的时候,遇到上身的灵,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处理得干净完美,所以各家之间都有默契,遇到特殊情况都会互相帮助的。
何宇谦急急的抓起自己的外套:“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等你飞过去他们两个人都死了。”牟晨星想了一下拨通了南宫砚的电话:“陈艺可被路勇墨抓了,秦钺去救陈艺可了,我估计他们都不是路勇墨的对手,因为路家把当年那位被锁住的先辈给找回来了。”
关于路家那位先辈的事情,在秦钺离开南宫家以后,南宫老爷子特地把南宫砚叫过去交代了一下,关于当年为什么联手镇住那位的事情,更是说的非常详细。
那位当年掀起的腥风血雨可不少,南宫砚听起来也觉得是惊心动魄,而关于如何围捕这位先辈的事情,在南宫老爷子口里说来,当然是南宫家的功劳最大,可最后各家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以至于杀了那位先辈以后没法让它魂飞魄散,只能把它给镇起来。
南宫砚其实在秦钺和陈艺可赶到张掖来的时候,就已经偷偷跟了过来,可他一直躲在张掖城里,自欺欺人的说自己是来旅游的,并不是担心陈艺可和秦钺会出事。
梅香听了牟晨星的电话,甩甩了水袖:“砚郎~~你意欲何为~~”
“我如果去救人等于是让南宫家和路家翻脸啊。”南宫砚很为难的说。
梅香想了想,在原地转了个圈:“秦公子对砚郎有救命之恩~~妾身愿替砚郎去偿还~~”
“看到你就等于看到了我,路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南宫砚苦笑了一下,还是抓起外套往外走:“我们在路上再想吧。”
梅香跟着飘出去,上了车以后大家都没说话,车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南宫砚很不适应的说:“我不是不想报答秦钺的恩情,我也知道老爷子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秦钺,根本不足以抵消他在糜家湾救我的事,可我的身份是南宫家的长孙,我做事也要考虑南宫家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