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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古言 > 妻主太纨绔:夫君,要抱抱 > 第20章 有你好眠(一)
  可是忽的,一个微凉的,柔软的,带着几丝甜意的唇瓣印到了她唇边,她错愕地垂眸,看到眼前放大了的,他的容颜。
  “妻主,我没有生气。”浅尝辄止,慕词蜻蜓点水般退了去。
  “小词,你,愿意相信我?”看着他的青涩与娇艳,顾宛央迟疑着,带着一丝期许开口。
  慕词闻言弯弯眉眼,“我当然相信妻主。”
  他的唇色是淡淡的粉,唇线极为精致,这般一开一合,映衬着那黛眉清眸,整个人透出一股淡淡的禁欲之美。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信她,他说他相信她,干净而纯粹,坚定而倔强。
  情不自禁地,顾宛央俯首,重新印上那两片淡粉色的唇瓣,一个吻缠绵且深入。
  “嗯哼~”唇际一抹刺痛,顾宛央神志一清,退回身子,抬手在自己的唇上一抚,果然留了血迹。
  慕词半眯着的眸见状微微一紧,脸颊上潮红未退,却倾身上前用指尖触触她的唇,低声道:“妻主,我,我喘不过气,不是故意的……”
  顾宛央拉下他的手,“没事,是我不好。”忘了你,还对此事青涩如初。
  诚然,成亲以来,两人亲热的时间一直不多,她那时又傲气的紧,被他白日里拒了几回,更拉不下脸面行事,到底,他至今与那未出阁的处子也相差无几。
  “我,我去叫人来给你准备沐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是想到慕词素来喜洁,今日却被人推倒在地,心下断然有些不悦,便这般说着,起了身要出去。
  “妻主,”慕词忽然叫住她。
  “什么事?”顾宛央回眸。
  “你的伤口,我再给你包一下。”他看看她身上那处被血染得更艳的地方,莫名地觉得刺目。
  “不用了,只是小伤……”她话语未竟,眼睁睁看着慕词来到她身边,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妻主你总是不听话,让我有些后悔相信你。”
  “小词,我不是那个意思……”
  “妻主,坐吧。”慕词指指那处软塌,一双眸子明亮如昔,就那么看着她。
  顾宛央返身坐下,不是不想他帮忙,只是那伤口几日没换药,如今又被重新裂开,定是比刚受伤时还要狰狞,她不想要他看见,却拗不过他倔强的性子。
  轻轻扯开她衣襟露出那伤口的时候,慕词紧紧咬住了下唇,两日捂着没有换药,那里已感染化了脓,如今一撕扯,又皮肉翻开来,好不瘆人。
  知道自己的伤口断不会好看,顾宛央自始至终只将目光放在慕词面上,见他几乎要咬破了下唇,忙伸手抚上去,“小词,你气的话,就咬我。”
  慕词一把拍掉她的手,同时口齿一松,露出一抹笑,眸底却含着几分冷意,“我不生气,妻主这么不爱惜自己,大抵是我这做夫郎的不够好,连自己妻主都照顾不了,迟早被休离回家,才合了妻主的意吧。”
  没错,在启月王朝,若妻主受伤而没被妥善照料,作为正夫不仅会被世人辱骂,还很可能因此被休弃。
  顾宛央微微一怔,她自小受伤惯了,是真的没想这么多,若他因为她而陷入人尽可欺的地步,那她重活一次的意义何在?她想重生,想改变前世的结局,不就是因为不想再见他被人欺凌身下,不就是为了能守着在他顾府,一辈子吃穿不愁,平安喜乐吗?
  “小词,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好吗?”她的手抚上他的发,带着一丝眷恋和九分歉意。
  慕词抬眸,许是感受到她心底的真诚,他抿抿唇没有言语,低下头将全副心神放在那伤口上,一举一动都极轻。
  入夜的时候,慕词沐浴完回来,因为提前吩咐了阿初,他被裹得厚且严实。
  本来若在屋中沐浴,完全不必如此麻烦,只是顾府有特意从山间引来的泉水,浴池建在府上最深处,那里不论春夏秋冬都烧着地龙,环境舒适,慕词似乎很喜欢那里,隔一段时间便要去一次。
  “妻主去吧,记得小心伤口。”慕词进屋来,摘下厚厚的绒帽,便见长长的发丝滴滴答答落着水,因为刚沐浴,他的皮肤越发白皙,脸颊却似点了胭脂,粉唇也染上嫣红,整个人透着股纯净的魅惑。
  顾宛央瞧着,不自觉地咽咽口水,只想立即伸手将这人抱进怀里,可这份绮念刚刚升起,她便想到慕词的身子,算起来,他的小日子刚过去,身体还不利索,头发若不快些擦干,只怕要受寒,“我去拿干手巾。”
  慕词不解地看看她,没有言语,径自坐到铜镜边,打算梳梳头发。
  可手指刚要触到放在一边的羊角梳,一只手已先他一步将梳子拿了去,下一刻,一条柔软的干毛巾覆到他头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湿发,她手法生疏,明显没有经验,还时不时拽得他生疼。
  可他就这么呆呆坐着,即使痛也不忍心出声。
  他的头发不短,这样坐着,虽没有拖到地面,也不过离地十几公分。他从镜中静静地看,看她眉目低垂认真地为他擦拭了头发的上半段,又细细地掬起那后半段,一点一点推出里面的水分,末了,她拿起梳子,很是小心地梳着,唇角还勾起了一抹弧度。
  “其实,可以让阿初来做。”抿抿唇,慕词忍不住出了声。
  “我怕你着凉,这又不妨事。”顾宛央放下梳子,微微上翘的眼角显可见几分愉悦。
  慕词透过铜镜悄悄地看她,没说话。
  “那我先去沐浴,若困了就先睡。”顾宛央说着出了门。
  慕词怔怔坐着,从她走了之后便这么坐着,他面容沉静,眸深似海,只不时会抿抿唇角,这是他一贯的小动作,顾宛央也沾染了几分,偶尔会在思索时下意识地做出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宛央走进来。
  见他还保持着她出去时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小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