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椅子想阻止南宫司痕靠近,可南宫司痕同样抓住椅子扶手,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就将结石又沉重的实木椅子给夺走了。
不等罗魅跑,他手臂一伸就将她给捞到了自己怀中。
罗魅都差点尖叫了,瞅着他那张又黑又臭的脸,真有那种惊棘刺激的感觉。
“南宫司痕……唔唔……”不等她开口,那张俊脸突然压下,嘴里的话全被他吞了过去。罗魅不敢乱动,只能仰着头任由他‘胡作非为’。
“王爷……呃……”墨白刚到厅门口,立马就刹住了脚。
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立马分开。
“咳咳……”罗魅尴尬的低下头。
“何事?”南宫司痕冷眼瞪去。
“启禀王爷,皇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墨白低着头回道,压根不敢多看一眼。谁知道两主子会在这种地方……
“是为了何事?”南宫司痕蹙起浓眉,并没有放开怀中的女人,显然,若是没重要的事他没打算去。
“听小顺子公公说薛大人进宫向皇上请辞,想让皇上恩准他去州府任职。”
“嗯?”南宫司痕意外的挑高了眉梢。
“啊?”罗魅也诧异的朝他看去。薛朝奇要离开?
这消息真的让他们意外!京外的大官小官绞尽脑汁想进京为官,薛朝奇竟要放弃自己现有的官位去京外任职?
看来他是受了不少打击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南宫司痕最终还是进宫去了。
罗魅也没闲着,让墨白把消息给罗淮秀带了过去。
薛朝奇这一举动虽然让人意外,在心里她却是莫名的松了口气。他和她们母女之间真的没必要再见面了,薛太夫人的死,樊婉的下场,她相信薛朝奇也是恨她们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恨。可是仅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动弹她们母女现今的地位,他若是继续留在京城,她们母女和他之间除了尴尬外,装在心里的仇恨只会越多不会越少。
他离开,真的是明智之举!
……
衙门里——
杨万扬原本以为把樊婉和薛柔捉拿归案就能结案了,可他偏偏漏了薛泽。
人证物证俱在,樊婉供认不讳,只不过她把去乱坟岗偷尸和收买李明德的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尽管如此,可杨万扬还是坚信证言,并没有网开一面。当堂判定她们母女俩侮辱尸首,其收买李明德向独味酒楼水井中投掷人头,不仅严重损毁了独味酒楼的声誉,也对百姓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念及樊婉身负重伤,故而免了她杖刑,只罚了薛柔二十杖刑,随后当堂宣布将母女俩发往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开堂审案的时候,薛家和其他两家并未派人到堂,不过前来听审的群众却是挤满了衙门大院,对杨万扬的判决大家也都是拍手称快的。别看这一对母女看着让人同情,可一个头颅案却是搞得满城人心惶惶。想起那口井里的水,就没有人不感到恶心的,那种感觉怕是比喝毒药还难受。
可就在衙役准备对薛柔行刑时,薛泽却冲进了公堂,当堂抢了衙役的刑具把衙役给打了。
捣乱公堂不说,他还用刑具朝跪在地上作为人证的小莲暴打一通,失去理智的他怒骂着小莲的背叛,“你这贱人,枉我妹妹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敢背叛她们……今日我打你死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啊——”
在他一棒狠狠砸向小莲头顶时,小脸瞬间倒在了地上,脑袋上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在地上,吓得那些前来的围观者惊呼不已。
“反了反了!”杨万扬颤着身子,被惊吓得大喊道,“快拿下他!快拿下他!”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打死谁!”薛泽把樊婉和薛柔护在身后,通红的双眼瞪着围堵上来的衙役,狰狞的脸上全是暴戾之气。
衙役没法,只能回头看向杨万扬。
杨万扬气得直拍醒堂木,大怒,“此人一再捣乱公堂,还当堂打伤人证,实乃大恶!给我速速拿下!”
……
薛朝奇从宫里出来,刚回太史府就接到管家急报,“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在公堂被人打死了!”
“什么?!”薛朝奇眸孔巨睁,双脚顿软一屁股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老爷!”管家赶紧去扶他。
“泽儿——”薛朝奇突然从地上爬起,发狂般冲向了大门外。
……。
罗淮秀刚收到女儿消息,还在暗爽着薛朝奇要滚蛋的事,没想到紧接着还有更大的消息传来。
“啥?薛泽被衙役打死在公堂上?”看着来报告消息的老穆,她是真的震惊又不信。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那薛泽柔柔弱弱的一白面小书生,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公堂行凶。
“夫人,您可是要去看看?”老穆试探的问道。
“去什么去?我现在去不是更招恨?”罗淮秀摆手。薛家的人真是极端的让她恐怖,这种事真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免得又去惹一身臭味。她现在的风头都是拜他们所赐,想低调的做人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