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卿说完，监控探头的红光闪了闪，像是一种无声的警示。
他抬头瞥了眼，皱起眉，右手握住左臂，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是针眼在痛吗？”安白紧张地坐起来。
小臂内侧偏下方的静脉很适合扎针输液，墨正卿的身手不差，随时随地有保镖，不太可能受伤。
墨正卿看了眼安白，金色的冷淡眸子眨了眨，“你还有九分钟的休息时间。”
“现在就可以开始考啦，我不累。”
安白站起来，将唯一的椅子让给墨正卿：“墨学长你坐，我站着考也可以吧？”
他没有带卷子，桌上的考务系统在刚刚提交试卷后也成了锁定模式，显然是要当证据留作复查。
“你认真的？”墨正卿僵持一瞬，下一秒直接拉过椅子，毫无顾忌地坐下，“我问的每一题，你都有叁十秒的考虑时间，总共十题，错一题都算不及格。”
“好~”安白嘿嘿地笑：“墨学长你问吧。”
墨正卿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人。
就是当年他被针对送进补考室，分明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也是对考官恭敬有礼。虽然题目有白纸黑字的正确答案，但考官想扣分，总能找到错误。
如果要用罗列法面面俱到，叁十秒钟是不够的。
“你不像一个人。”墨正卿冷声评判：“你似乎没受过挫折。”
分明她这么弱小，还敢挑衅他，盲目自信。
这与常理相违背。
“有啊，我受过很多挫折。多的都记不清了。”安白咬着唇，一副受伤的表情：“就像学长你把我忘记这件事，我就很受打击。但没关系，我还有我能做到的事。学长提问吧。”
墨正卿立刻提问：“叁年前七夕节出现在中心区北街的怪物品种？”
他直接问了最后压轴的套题，一共叁题，第一题就远超课本的基础知识范围。
“变异前是一只五十岁的座头鲸，变异后被军队称作‘飞鲸’，体长60米，拥有高阶水系异能，攻击型，还附带冰冻等异化特征。”
安白不顾墨正卿惊讶又不满的眼神，将叁年前中心区被袭击的怪物事件全程复述：“动用了叁个最高阶的异能者小队才将其控制，由总统亲自击杀，飞鲸的尸体被送入第一研究所，九个月前研究取得突破，军队可以制作冰冻用的异能冰核。”
一口气叁道题全被安白说完了。
墨正卿不满，也很惊讶：“你从哪本书上学到的？”
墨正卿知道安白是总统特殊推荐入学的学生，表现太过惹眼才受到格外关注。现在她的满分回答，让这场看似刁难的补考成了秀场，他难以理解：“你不像是学生。”
更像是一个被藏起来的特殊人员。
总统什么时候培养了这么恐怖的角色？墨正卿警戒至极。
“就……凑巧看到了呀？”安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从墨学长的电脑上看到的。那天你在厨房做饭，我做完了题，你就让我拿你的笔记看。”
安白的话透过监视器实时传达。
下一秒，系统响起冰冷的电子音：“已确认考生违规，监考官墨正卿涉嫌透露考题。”
——
嘎。要不说忘记事情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