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应该是从黑水潭中出来的。
只是刚才自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完全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在自己的身后。
那怪鱼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两侧的鳃还在扇动,只怕凤瑶华都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凤瑶华走到一边背对着墙壁,既能看到黑水潭也能看到这个怪鱼,视野极好。
只是那怪鱼正好就堵在出口哪儿,所以她想要出去,就必须越过这个怪鱼才能离开。
真是麻烦。
凤瑶华不知道这个怪鱼会不会攻击自己,于是先试探的向它一步一步的移过去,同时也不忘观察黑水潭上的动静。
那怪鱼依旧一动不动。
凤瑶华走到怪鱼前面,点起了脚尖想要看一下被它挡住的那已经枯萎了的木门,可是那门被当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不见缝隙。
怎么才能把这个怪鱼赶走呢?
凤瑶华真是伤透了脑筋。
谁知那怪鱼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比凤瑶华的拳头都大,在黑暗的洞穴中显得无比明亮。
凤瑶华手中的匕首瞬间就挡在了身前,警惕的看着那怪鱼,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那怪物张开了嘴巴,发出刚才她听到的那悠远的鸣叫。
那如今离凤瑶华又近了,比之从水潭处听到的更加震人心神。
那怪鱼晃晃悠悠的靠近凤瑶华,凤瑶华一步一步后退,就在那木门已经露出的时候,凤瑶华看紧了空子就要出去,可是那怪鱼比她的反应还要迅速。
真不知道那身体庞大的怪鱼怎么会这么灵巧。
怪鱼张开大嘴,那嘴中密密麻麻的锋利牙齿都闪烁着冷冽的光,即便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出路又被怪鱼堵住了,凤瑶华啧了一声,快速向后飞跳,最后站立。
那怪鱼摇头摆尾的又要靠近凤瑶华,它的速度很快,快到凤瑶华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怪鱼就已经跑到了她面前。
不愧是有四条腿的怪鱼。
话说水里的鱼长什么腿啊!
凤瑶华飞身踩着一旁的墙壁,直接从那怪鱼的身上翻了过去,她手中的匕首也在她翻身过去的时候直接就划开了那怪鱼头上的大包。
她完美落地,那怪鱼头上的大包直接爆了,甚至还溅在了她的身上。
凤瑶华:“……”
她手欠什么?
凤瑶华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身上冒着鱼腥气的黑水,只听得一阵落水的声音,而她也只来得及看一眼。
可就这一眼让凤瑶华呆住了。
那怪鱼头上的是什么?那像是一只鸟身的植物,不是衔凤草还能是什么!
没有想到就在那怪鱼的头上!
若是这次错过了,可就还要再等三年!
是以,凤瑶华来不及细想,直接跃入黑水潭。
那黑水潭的水冰凉刺骨,可凤瑶华不能多想,那怪鱼往哪儿游她就追着往哪儿游。
黑水潭里的水太黑了,凤瑶华勉强才能分辨出那怪鱼的踪迹。
毕竟凤瑶华是在海上学的游泳,所以在这小小的水潭中追一条鱼也没有算很难。
这水潭也不大,而那怪鱼的别的目标却是极大的。
可就算水潭不大,凤瑶华也不是鱼,胸腔中的氧气很快就要被消耗光了,而她已经游了这么久了,想要游上去又需要时间。
若真是死在了这里,还真的不甘啊。
凤瑶华的意识有些模糊,水中的压强使她的心脏都跳动的极为缓慢。
谁知那怪鱼突然游了回来,张开大口就将凤瑶华吞了进去!
等到凤瑶华在醒来,发现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的眼前是一个庞大的雕像,那是一个女人,而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女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凤瑶华冷的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这个雕像,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
刚才的怪鱼又发出了那悠远的鸣叫,他就在凤瑶华的身边,张开了大口发出声音。
凤瑶华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怪鱼,听着耳边哗啦哗啦的水流声,站了起来。
她走到那从上而下倾斜的如瀑布一般的水流旁边,仰头看了过去,这水流上面似乎就是那黑水潭,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那黑水潭中的水居然没有流出来甚至还静止在那谭中。
所以这个怪鱼就一直是在这里生活的,直到刚才才出现在黑水潭,然后将自己引到这里的。
怪不得这个怪鱼有着那样的速度却没有一点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是因为它本意就是想将自己引到这个地方!
但是它也知道除了衔凤草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诱自己跳下黑水潭,所以它才故意露出尖牙让自己误以为是它想要攻击自己。
凤瑶华觉得自己真相了,但是到底怎样,谁也不得而知,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她所认为最合理的罢了。
那么这个怪鱼为什么要把自己引到这里?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雕像?
凤瑶华走近那雕像,仰头望着那雕像的脸,越看越像,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不过既然已经找到了衔凤草,这个雕像还是等以后在来看吧。
凤瑶华毫不留恋,转身就走向那怪鱼想要将那衔凤草从怪鱼的头上摘下来。
只是那怪鱼一点都给面子,凤瑶走近一步它就后退一步,直到将它逼到了角落,看它的样子似乎还想跳进水里。
凤瑶华可不敢在轻举妄动了,就怕把这个怪鱼逼走,到时候她就是想摘衔凤草都摘不到了。
她无奈的说道:“你倒是和我说要我干什么啊?不然你就先把衔凤草给我。”
凤瑶华将手一伸,明显就是超那怪鱼要衔凤草的样子。
那怪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凤瑶华的话,又是张开了满是锋利牙齿的嘴开始鸣叫。
凤瑶华看着那些尖牙,怪不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有的地方都破破烂烂的,她失去意识之前就隐约看到了这个怪鱼向自己游来。
拿怪鱼停止的鸣叫,凤瑶华身后的雕像却轰隆隆的开始上升。
凤瑶华转身看着那就像是从土中拔地而起的雕像,生怕那雕像掉下来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