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丁一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设计让黎清的身体死亡,取出了黎清灵魂放入师娘的身体里。这样就能救出两个人了。”
灵魂不死,则人不灭。
鹿予突然有些理解楚丁一的做法了,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师娘的身体很强大,完全可以接纳另一个人的灵魂的存在,相反,黎清的身体并不能做到师娘这样,若是强制的让师娘的灵魂进入黎清的身体中的话,黎清的身体就会爆体而亡。”楚丁一继续解释,“所以我将师娘封印,将师娘的脸易容成了黎清的模样,用黎清的身体活下去,而黎清原本的身体就用来给白子烨试验。”
“可是我没有想到,黎清的身体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说道这里,楚丁一还是一脸不解,想必至今都没有明白黎清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消失。
鹿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想笑,身体会消失的缘故,是因为她正巧穿越过来,然后不自觉的进入到了空间而已。
“我因为使用了禁术,所以身体虚弱,我想等我身体好些了,再解除师娘的封印。只是我没有想到,师娘自己苏醒了,我因为封印失败身体可以说是油尽灯枯了。”楚丁一无奈的说道。
至此,有些不解的疑惑已经明白了大半。
“所以你现在并不能将我和黎清的灵魂分开是吗?”凤瑶华如此问道。
楚丁一点头。
凤瑶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你那个禁术?”
楚丁一摇头,“那个禁术是我背后那个人交给我的,我虽然学会了,但是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关于禁术的口诀。”
“难不成我和黎清就没有办法分开了吗?”凤瑶华苦恼的说道。
楚丁一突然想起什么,“不是,我之前有一段时间感受不到你们之间联系的存在了。”
江丞瑾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她们两个人的联系消失了,就像是她们两个人已经不存在与这个世间一样。”
凤瑶华也很是奇怪,她们两个一直都存在,完全不存在什么不在这个世间的情况。
“好在那不过是很短的时间,等到又能感受到她们的时候,我就加强了联系。”
凤瑶华脑中灵光一闪,感觉已经抓到了什么,可就是差一点。
到底是什么?
凤瑶华都快要抓狂了。
‘会不会是因为空间?’许久不做声的黎清说道。
凤瑶华眼睛一亮,是啊,她们出了空间之后,那紫线就变粗了,不正是楚丁一说的加强联系吗?
鹿予见凤瑶华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一条嗜宝石为名的金龙在看自己的宝贝一样。
可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两个人之间的线还是没有办法斩断,毕竟施法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再解除了。
凤瑶华将眼睛转向了江丞瑾,“阿瑾,你是不是有办法斩断我们之间的线?”
江丞瑾听着这个亲近的称呼,灵魂深处引起了阵阵的共鸣,他心脏微微颤了一下。
他瞬间回过神来,“我确实将那线磨细了许多,但是想要斩断,恐怕不是很容易。”
“想要斩断线,必须由你们两个人才能行,别人都没有办法斩断,只能加强或减弱,毕竟那是你们之间的联系。”楚丁一补充道。
凤瑶华嘴角抽了抽,“那线我们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也没有东西能让我们斩断那线。”
“若是有什么东西能斩断那线的话,师父应该可以。”楚丁一看向江丞瑾,“师父的念力可谓是浩如烟海连绵不绝,想要用念力凝聚成一把刀还是可以的。”
“好的,问题由两个变成了一个,可还是不能解决啊。”凤瑶华心烦意乱,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不,还是两个问题。”鹿予突然说道:“现在是三个灵魂两个身体。”
众人同时沉默。
奶娘沉默是因为她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罢了。
“身体我可以解决。”凤瑶华说道,“只要有……那个东西。”
凤瑶华没有明说,原本鹿予也没有明白,但是她看到凤瑶华示意的眼神,于是瞬间明了。
江丞瑾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小秘密,但是他相信凤瑶华是绝对不会瞒着他的。
在外面安顿村民的东方曜走了进来,“既然已经找到了鹿予,那么事不宜迟先回泽国吧。”
凤瑶华点头,“似乎也只能这样的。”
奶娘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基于这里的人武功都不弱的基础上,她没有说话。
村民们已经准备了两辆牛车,这两辆牛车也是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毕竟这村子里的男人很早之前就被抓起来了。
凤瑶华还有些兴奋,毕竟她从来就没有做过牛车。
村民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奔向城镇。
到了城镇,牛车就升级为马车。
那村民还拿出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要塞给东方曜,但是被东方曜拒绝了,甚至东方曜还花钱置办了一些米粮让他们用牛车带回去。
凤瑶华看着那村民感恩戴德的模样感叹道:“现在看来东方曜比那个泽帝还要适合当君王嘛。”
黎清默默说道:‘他本来就是太子。’
凤瑶华的八卦之魂瞬间熊熊燃烧,‘黎清你说什么?’
黎清掩饰般的说道:‘没什么。’
江丞瑾自然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于是说道:‘东方曜本是泽帝的儿子,是泽国的太子,出生时被人交换,这才成为了泽国的国师。’
黎清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凤瑶华倒是不像她这般大惊小怪,‘因为阿瑾是川国的国师啊,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黎清:‘……’
马车和马车夫是东方曜一手操办的,在泽国皇都高高在上的国师在这里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两辆马车一前以后的行驶,很快就出了城镇。
江丞瑾看了一眼车外说道:“这条路是川国去往泽国的必经之路。”
“不知道华音与无现在都怎么样了。”凤瑶华听到江丞瑾的话,心中愈发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