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钰看着凤瑶华,下一刻突然低下了头,“知道了。”
“嗯嗯,那就跟我一起去祥来院吧。”凤瑶华在前面带头,黎钰就乖乖地跟在凤瑶华身后。
祥来院中已经传来了阵阵的药味,鹿予一脸气闷的蹲在药罐前,用扇子扇火。
“已经熬上药了,速度挺快嘛!”凤瑶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鹿予看到凤瑶华立马吐槽道:“你是不知道我在药房中碰到什么人了,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了?”凤瑶华好奇的蹲在了鹿予身边问道。
黎钰见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便走进了屋子。
“我去药房,先是被人堵在了外面,好不容易进去了,那个人还和我争论药用,啊——真是气死了!”
“药房被人看起来了?为什么?”
鹿予闷闷的说道:“大概是那个大夫有眼疾,所以才被人保护起来的吧。”
凤瑶华一怔,“有眼疾?”
“是啊,眼睛上蒙着纱布,不是有眼疾是什么?”
凤瑶华激动的抓住鹿予的手,“你可知道他叫什么?”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凤瑶华突然想到什么,好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也是,玉无疾远在川国,怎么会出现在泽国呢?不知道显昌尊者有没有将信带到。”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无精打采的?”
凤瑶华支着下巴看着药罐下熊熊的烈火说道:“我有个朋友,他是药医谷的神医名叫玉无疾,他和你刚才说的那个大夫某些地方很相似,但他不是眼疾,而是被最信任的人暗算眼睛被伤到了,勉强才拿回来一条命。”
“这么残忍,他也太可怜了吧。”鹿予想起今日在药房见到的那人,不知道他若是将那长纱摘下,又会是何等的风姿。
“你说吧,究竟为什么会吵起来。”
鹿予一想起他和自己吵架,脑海中刚才清风朗月的他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恶霸,滔滔不绝的和凤瑶华讲了起来。
直到药罐中已经咕嘟咕嘟的开了,鹿予才停下嘴,用白巾倒出了药。
只是鹿予带着碗进去,却被黎钰的贴身侍女拦下了,她敌意的看着鹿予,“少爷因为要喝你的药,今日原本的药都没有喝,刚才又吐了血!你的药谁知道会不会让少爷病情加重!”
鹿予却愣住了,看着手中的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凤瑶华在旁边说道:“你应该在丞相府待了很久吧?难道不知道四小姐的生母曾经是个大夫?”
“那,那又怎样,那么多神医都来医治过大少爷,能维持就很不错了,现在还要喝这种来历不明的药。”
凤瑶华一个手刀直接就打昏了她。
“哎。”黎钰看到她昏了担心的叫了一声,随即又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凤瑶华拍了拍手说道:“放心吧,她什么事都没有。”
鹿予将药放在桌子上,看着黎钰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他喝完,鹿予拿出一些山楂干递给他说道:“吃这个吧,口中不至于那么苦涩,而且不影响药效的。”
黎钰怔怔的看着鹿予,嗫嚅了几下,说道:“谢谢。”
凤瑶华看着脚边侍女,蹲下伸手推了推她将她推醒,“起来吧,药已经喝完了,你就等他毒发吧。”
那侍女脸色大变,“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会告诉老爷,让他治四小姐的罪!”
鹿予在旁边默默的黑线,为什么都要她来背锅?
黎钰也难得的生起气来,“走吧。”
“可是少爷……”
“你若是再多嘴,我就不要你了。”
“是。”
那侍女跟在黎钰身边,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凤瑶华一眼。
凤瑶华对她笑笑,然后狠狠的关上了门,“黎钰性格还算不错,怎么侍女这个样子?”
鹿予在床上荡着腿,“还不是你要吓她,还毒发。”
“她也相信。”凤瑶华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怎么了?”
鹿予看着那个空药碗说道:“我差点做错了一件事。”
“怎么了?”
“那个人说,南非草更适合黎钰,我一直不认同,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他技高一筹。”
“怎么说?”
“黎钰此前一直都在喝其他的中药,而我却落了这一点,反而想要用木宁香叶来刺激他的身体从而达到更快速的恢复,若我真是用了木宁香叶,恐怕黎钰刚才就会频频咯血陷入昏迷。”
“可是你没有用啊。”
“是啊,幸好我听了他的话,不然我就又要重新熬药了。”
凤瑶华眼角抽了抽,所以你不还是怕费事吗?
“果然,我实践的太少了,一直都是从书本上汲取经验,和他那种从小就学习医术的人还是不一样。”
鹿予有些失落,又想起那个人都没有看过病人就知道她要治什么病,简直太令人崇拜了。
她重振旗鼓,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决定了,我要拜他为师。”
凤瑶华直接摊在了榻上,“你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那又怎么样,学无止境嘛!”
“若是他不想收人为徒呢?毕竟天下医者,总有那么两个有怪癖的,更别说我认识的那个医者,乃是药医谷的内门弟子,医仙的唯一传人,想要当他徒弟的人数不胜数,更有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加入药医谷呢。”
“那我要是想拜他为师,你会不会帮我?”鹿予问道。
凤瑶华从榻上坐起来,认真的看着鹿予,“会,但是答不答应还是得看他。”
鹿予看了凤瑶华一样,就摊在了床上,“倒是成了关系户了。”
“关系户?那是什么?”
“没什么。”鹿予脑子里是药房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但是,我是不会拜他为师的,我只想拜药房里的那个人。”
“随你。”凤瑶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堆话本,“你看嘛?”
“那是什么?”鹿予好奇的从凤瑶华手中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了然道:“是小说啊。”
“小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