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匆忙摇头，“没有没有。”
东方曜看着她这么慌忙的否认，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欠你的，我这辈子都还不上，为你做事是我的愿望。”
黎清愣愣的看着东方曜，心房一阵颤动，好像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撩拨。
“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我不会瞒着你的。”东方曜认真的看着黎清。
黎清不知道他堂堂一国国师能欠自己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东方曜一会儿要说的话，一定会颠覆她的认知。
她，不想知道。
“国师大人，还是请帮我想一想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吧。”
黎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僵硬的走到刚才凤瑶华所坐在的位置。
东方曜看着黎清的反应，眼中晦暗不明，怎么办，她不想知道，她对我不信任吗？
难道……她在害怕我？
这个认知让东方曜很是不爽。
“黎清。”东方曜走向黎清。
黎清坐在椅子上，僵直身体，愣愣的看着东方曜走向自己。
东方曜将手支在圈椅的背上，低头正好就能看到黎清温柔似水的双眸，“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给你讲。”
黎清扯出一个笑容，“国师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能不能离我远点。”
东方曜一怔，哈哈大笑，胸膛也被笑声震得发颤。
“你真的变了很多，但是保留在你的心底的善良却一直没有变，我大概要谢谢那个人了。”
黎清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凤瑶华，就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东方曜不坐在黎清的对面，改坐在黎清的旁边了。
黎清能感受到东方曜注视自己的眼神，浑身不自在。
“我的身份，其实不是泽国的国师，而是泽国的太子。”
东方曜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炸的黎清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种皇家秘史，她还是不听为好，黎清默默的想到。
东方曜却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我本应该是泽国的太子，可是有人用其他的孩子交换了本应该是太子的我，我被抛在乱坟岗，是师父怜悯，才将我救下，传授我推演之术。我在十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于是报仇心切的我偷偷潜进皇宫，刺杀了那个代替我的太子。”
黎清还是不自觉的听了下去。
好像刺杀太子的那个人年龄并不大，只是到现在都没有被抓到。
等，等等，自己救了太子啊！
黎清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曜，“也就是说，我救了太子，是被你刺伤的。”
东方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皇宫那么多高手，才是十岁的你怎么逃得了啊？”
东方曜还以为黎清会怪罪自己，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谁想黎清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的安慰。
他原本就已经软化了的心更是暖的一塌糊涂。
“是师父救了我。说来也可笑，那么多侍卫，竟然把一个孩子漏掉了。也幸好太子没事，若是我真的刺杀成功，就算是师父也不一定能保住我。”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呢？”
“他们那会允许这么大的纰漏出现在皇宫，即便皇上知道了我的身世，也会装作不知，不然皇家的威严何在？”
黎清虽然早就知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没有想到还有更黑暗的事情。
“这道疤。”黎清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可是摸到的只是光滑的肌肤，于是放下了手说道：“我应该是破坏了你的行动啊，你应该怪罪我才是。”
“不，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愧疚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尤其是知道你还因为这道疤被那么多人敌视轻蔑。”
东方曜眉眼隐含愧疚，“可是师父说，若是我帮助你，那么他就会杀了你，所以我只能暗中观察，却什么都做不了。”
黎清从来不知道还有人一直关心着自己，哪怕，他根本没有办法帮助自己。
“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的命一直都是你救的。”黎清安慰道。
东方曜摇了摇头，摊在椅子上，“可是你现在却在别人的身体中，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你。”
黎清一怔，说实话，她也一直不明白，泽国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被选上，与凤瑶华共用一个身体。
“黎清，我会帮助你的，哪怕是用了这条命。”
“别，我不需要。”黎清连忙阻止他，“你若是真的因我而死，那我会愧疚一辈子，含恨而终的。”
东方曜又笑出声，“不要当真啊。”
黎清被闹了个大红脸，害羞的低下头，她突然想起什么，“所以，秋猎那次刺杀是你下的命令？”
东方曜点点头，“对。”
他说完，又连忙的解释了，“但是去祥来院刺杀，我是真的不知。”
黎清抿唇一笑，“我相信你。”
东方曜看到黎清笑了，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凤瑶华说，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是楚丁一做的。”
东方曜不难猜到这个凤瑶华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楚丁一，那个十皇子？”东方曜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十皇子，就发现自己推演不出他的命运，若是这么说来，那个十皇子也会推演之术。
“嗯，他是川国国师的弟子，现在已经叛逃了。”
“那个川国国师。”东方曜微微眯眸，“他是年轻一辈中，推演天赋最高的国师，只是从未见面，也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与传闻中一样那么厉害。”
“对了，那个显昌尊者，是川国国师的师弟，你可有见过？”
东方曜想了想说道：“见过，但是并没有过交集，点头之缘罢了。”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的实力并没有我高，应该是半路出家的缘故，但是学成这个样子，天赋很不错了。”
听到东方曜给显昌尊者这么大的肯定，黎清想，那个川国国师应该比显昌尊者厉害的多。
不然怎么一个弟子，还会这种换魂的禁术。
“你有办法能斩断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