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儿终于忍不住了,从凳子上坐起来,狠狠的瞪着凤瑶华,“有意思吗?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我自己想杀你!没有别的理由。”
凤瑶华往后退了几步,“我是真的看出来你想杀我了,可我也没有哪里得罪你啊。”
叶玲儿显然是被凤瑶华气的不轻,她胸口上下的浮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既然输了,我就承担得起。”
凤瑶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谁要杀你?我说要杀你了吗?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叶玲儿被她这番话气的牙痒痒,“黎清,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到底为什么要刺杀太子,还要为我铺路。”
“你怎么知道?”叶玲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噤了声。
凤瑶华了然,她大抵是没有想错。
毕竟那么多刺客在,黎红根本就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肯定是会被带回去的,黎红回来的晚,也正是说明了这一切。
而黎红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是惧怕的,为什么呢?肯定是那些刺客背后的人动的手脚。
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这正是凤瑶华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在泽国,她好像没有关系特别好,好到能帮助自己恐吓黎红的人吧?
南景王?十三公主?亦或是……东方曜?
显昌尊者显然不在凤瑶华的考虑范围,虽然不知道显昌尊者来泽国干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在泽国的时候出任何事情,不然很容易就会怀疑是他。
当然,这些人想帮助的人不是她,而是黎清。
那帮助黎清的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真是伤脑筋啊伤脑筋。
凤瑶华颇为头疼,也不想审讯她了。
“你走吧。”
叶玲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瑶华,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你,你说什么?”
凤瑶华转身走向床铺,“我说让你走,身为刺客怎么这点耳力都没有。”
叶玲儿还是不相信,“你不杀了我以绝后患吗?”
凤瑶华已经开始脱衣服了,“怎么?你还要留在我这儿过夜?”
叶玲儿从没见过敢在一个要杀她的人的面前悠然自得脱衣服要睡觉的人,只觉得黎清心思难测不可捉摸。
无端的心底发寒,为何感觉她与国师大人那么像。
叶玲儿动了动手,她早就发现自己解不开这个绳索了,黎清似乎是用了一种奇怪的绑法,以至于她尝试了许久都没有解开。
凤瑶华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转过去。”
叶玲儿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人,那么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想了想,若是黎清想要杀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叶玲儿乖乖的转身,凤瑶华看准了她手上的绳子,手中的匕首一掷,锋利得到刀刃划开绳子。
绳子脱落,叶玲儿的手竟然也毫发无损。
叶玲儿在眼前看了又看,知道黎清的功夫深不可测,更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她的。
想必之前也就是陪她玩玩而已,这个认知让她羞愧难当,却是连话也不说了,急忙从窗户上窜了出去。
凤瑶华连看也不看直径躺下了,打了一个哈欠悠悠的说道:“真是,匕首也不帮我捡一下。”
黎清虽然知道凤瑶华武功高强,可是也没有想到凤瑶华居然就这么把那个刺客给放了。
‘你怎么给她放了,要是她再回来要刺杀我怎么办?’
凤瑶华满不在意的说道:“放心吧,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回来了,她背后的人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再将她放出来,更别说刚才这一手已经镇住了她,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继续来刺杀我,至少也要提升一下自己武功再来。”
黎清无法,毕竟人都已经走了。
“好,那你和我说说,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凤瑶华闭着眼睛想了想,却觉得越发的困了,于是她决定,长话短说,“秋猎之行遇到了刺客,和太子在深山里住了两天,之后就回来了。”
她说的倒是简单,却不知在黎清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遇到刺客,还和太子一起?你不会让太子发现了什么吧?’
“那倒是没有,毕竟你之前改变也挺大的,大概是以为你变了很多。”凤瑶华顿了一下说道:“再说了,谁会想到咱们用的是一个身体。”
黎清这才微微放心了些。
凤瑶华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从我们刚才的对话中应该也能听出来,黎红从回到丞相府就有些不对劲,似乎很是怕我,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
“什么?”
凤瑶华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有说清楚的缘故,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黎红亲眼看到了我们遇到刺客,并且在那个时候落井下石,之后我和太子滚到山坡下,在深林中住了两天。可等我回到丞相府的时候,黎红竟然还有没有回来,这只有一种可能,黎红被刺客带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被放了回来。”
“而黎红在丞相府见到我的时候,很是恐惧,好像是被人教训恐吓了一般,你说会是谁?”
凤瑶华抛出了一个疑问。
黎清脑袋放空,心中已然有了几个人的身影,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罢了,归根究底也是你的事,你自己考虑吧,我这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好困啊。”凤瑶华提上了身上的被子,继而睡着了。
黎清:‘……’
等到凤瑶华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脑海中,是黎清在控制身体。
凤瑶华看着黎清穿的这个这么郑重其事,好奇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黎清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皇上召我入宫,说是家宴。”
‘啧,不太妙啊,家宴为何让你去?’
黎清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走一步看一步吧。”
奶娘站在门外,看着黎清自己一个人也收拾得当,眼中除了欣慰,竟也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