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去问叶初宸。”江丞瑾淡淡的说道,听起来情绪似乎波动不大。
凤瑶华点点头。
“现在可以将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了。”江丞瑾的泛着紫光的黑眸紧紧的缩着凤瑶华的瞳眸。
凤瑶华被他看的一愣,有些磕巴的说道:“怎,怎么了?”
江丞瑾靠近凤瑶华,将她围在床角。
“你说呢?”
凤瑶华感觉自己的空间逐渐逼仄,空气也莫名变得热起来,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较小的身子。
属于自己的空间被压迫,直到自己的空间被他完全侵略。
“我?我说什么?”凤瑶华迷茫的看着江丞瑾,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被他如此对待。
她的脑袋里迅速的掠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似乎没有什么是惹到他的啊?
江丞瑾见凤瑶华一脸迷茫,只好无奈的提醒道:“娘子是不是忘了自己为什么失踪了一个月?”
凤瑶华诚实的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明白江丞瑾为何有些生气。
江丞瑾看她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只好又提醒她,“那娘子身边是不是只有一个男子呢?”
他着重强调了两个字“男子”。
凤瑶华呆呆的看着江丞瑾,心想,是了,这一个月,她可是一直跟无同吃同睡,虽然不是在一个地方睡。
就算江丞瑾再放心自己不会背叛他,可是毕竟无也是个男子,谁的娘子和一名男子在外游荡了一个月,谁不担忧吃味?
凤瑶华突然明白江丞瑾的意思,竟是忍不住笑了。
江丞瑾有些纳闷,“你笑什么?”
凤瑶华看着江丞瑾的眸子中充满浓浓的爱意,毫不加掩饰。
江丞瑾被凤瑶华这样赤裸裸的眼神看着,冷白的皮肤竟然泛起红晕来,向来妖孽的脸庞更是添上一抹邪魅,令人现在就想要将他生吞入肚。
凤瑶华也确实就是如此做的。
她双手扣着江丞瑾的肩膀,反客为主将他按在床上,“夫君,我知道夫君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说着,她已经将江丞瑾身上玄色的袍子解开了,袍子向两侧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中衣因为身体主人躺在床上的缘故,故而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若隐若现的腹肌更添朦胧的美感。
江丞瑾躺在床上,挑起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凤瑶华,狭长的眼角魅色如春。
凤瑶华下意识的蹭了蹭鼻子,如此美人她真的怕自己流鼻血。
江丞瑾大手扣住凤瑶华的腰,一用力就将她拉向自己。
凤瑶华雪白的肌肤突然接触到空气,本身也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江丞瑾眼神幽暗,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就像一条饿了很久的饿狼在看最肥美的猎物一样,侵略性十足。
凤瑶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骑在江丞瑾身上,笑眯眯的说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江丞瑾声音喑哑低沉,“没有以后。”
凤瑶华忙不迭的点头。
岂料江丞瑾抓起身旁的被子,直接将凤瑶华卷在里面,只露个脑袋。
江丞瑾将袍子重新系上,起身下床,似乎是要出去。
凤瑶华在他身后可怜兮兮的说道:“江丞瑾,你要干什么去?”
江丞瑾声音沙哑,“我今日去书房睡。”
“为什么?”凤瑶华不解,明明刚刚……
江丞瑾没有解释一句,直接便离开了。
“你走了就别回来,以后都在书房睡吧!”
但是这时已经不见了江丞瑾的身影,他走得很快,快到连她的话都不想听了。
殊不知江丞瑾才是最煎熬的人。
洗完凉水澡后,江丞瑾直接去了书房,书房在没有凤瑶华的情况下愈显冷清。
他担心凤瑶华会多想,担心凤瑶华又会手脚冰凉,担心凤瑶华身边没有自己会睡不好。
但是他更害怕的是如果自己刚才没又把持住要了凤瑶华。
如果自己与凤瑶华同房,那么易面蛊便会吸干凤瑶华身上的血液,她必死。
江丞瑾攥紧自己的手。
他痛恨身上的易面蛊,却没有办法恨为他种蛊的父亲,因为易面蛊的存在是为了让他活着。
最煎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窗棂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江丞瑾走过去,发现是药医谷专用传信的信鸽。
江丞瑾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是之前和药医谷通过信了吗,药医谷的药材还有半个月才会到达京城,为什么现在还会来信?
江丞瑾解开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展开。
玉无疾失踪,药镖被劫。
简短的七个字,对江丞瑾来说却是双重打击。
运送草药的镖车被劫走,意味着自己想要解开身上的易面蛊又要向后延迟。
玉无疾如今眼盲,本应该在药医谷好好养伤,又怎么会消失不见?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似乎变成了一张大网,死死的网住了他。
钟乾曾经说过,他是从藏剑山庄就被人绑走了,也就是说那个人易容成钟乾的样子曾经在药医谷滞留过,并且知道玉无疾眼盲。
运来京城的草药也在这个时候被劫走,这些的一切绝对有什么关联。
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呢?
江丞瑾想。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来到凌川大陆过于露出锋芒了吗?
如果是绑架钟乾的人又绑架了玉无疾,还劫走了药镖,那么自己不可能坐视不理。
寻找叶初宸质问的事情只能再往后延一延了,他现在就要动身去药医谷。
江丞瑾拿起剑架上的轻鸿剑,走出书房,刚到门口,他看着已经没有灯火的瑾院,沉默良久,还是决定去最后看一眼凤瑶华。
殊不知,这一眼,却变成了让江丞瑾最后悔的那一眼。
屋子里只能听到凤瑶华绵长悠远的呼吸,黑暗中,江丞瑾准确的找到凤瑶华的位置。
江丞瑾坐在床边,伸手描绘凤瑶华绝美的轮廓。
即便是看着,他都会感觉心神宁静。
江丞瑾附身,在凤瑶华唇上流连,翻转辗侧迟迟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