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华在烤的外酥里嫩的野鸡身上撒了点调料,香味瞬间就飘到数十里之外。
就连无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好了。”凤瑶华把野鸡从木头架子上拿下来,分给无一半,自己也留下一半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凤瑶华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咱们现在启程吧!”
无抹了抹满嘴的油,点头。
凤瑶华将火熄灭,地上就残留了啃剩的骨架,还有一只完整的鸡头和鸡翅。
锦蛇见他们两人已经离开了,这才从草丛中游出来,看着地上残留的食物,锦蛇吐着蛇信,一口就吞下了。
想来,也是那个女人故意为它留的。
锦蛇又“唰”的钻进草丛,它瞬间就淹没在茫茫绿色中。
山谷地势险要,树木挨着树木,空隙极细,马匹很难通过,于是那两匹马就让凤瑶华在山谷外放养了。
现在想要进入羌湳深林,就只能靠两个人的腿走过去,好在两个人身手都不赖,一阵轻功飞过就能少走不少的路程。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是白木的树林变成了深木的树林,里面的树也比之前的更加繁茂,盘虬卧龙。
“羌湳深林有什么特征?”凤瑶华突然发问。
无诚实的摇了摇头。
“羌湳深林外围的树上会长一种名为晴白菇的白色蘑菇,这种白色蘑菇的菇头上会有一条黑线,那黑线是寄生在晴白菇身上的晴白虫,所以咱们只要找到晴白菇就能找到羌湳深林。”凤瑶华一锤定音。
无已经放弃问凤瑶华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了,他只要听凤瑶华的话,听她的指挥就好了。
“那么,咱们就开始找晴白菇吧。”凤瑶华抓了抓身前包裹的布绳,给自己打气道。
无一言不发率先开始找起来。
凤瑶华也没有闲着,一双凤眸在各种不知名的大树上来回的扫着,寻找晴白菇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凤瑶华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她好像往里走了很远吧?
按地图上的位置来说,怎么都应该找到了羌湳深林才对。
可是她一点晴白菇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更别说晴白虫了。
凤瑶华眼角余光突然一撇,在青黑一片的森林里,瞥到了一抹白色。
“晴白菇!”凤瑶华立马找过去,果不其然,在晴白菇的菇头上找到了一条黑色的虫子。
“无。”凤瑶华兴奋的指着晴白菇,一转头却没有看见无的身影。
坏了。
她和无走散了。
“无?”凤瑶华双手拢在唇瓣喊道。
但是没有人应声。
早知道应该定一个集合的地点的,凤瑶华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现在羌湳深林就在她的面前,更别提双峰山的山谷地势复杂,他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原路。
无的能力保护自己绰绰有余,在这深林里她倒是不担心无。
既然这样,她就先去寻找惊祈草好了。
凤瑶华打定主意,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在临近的一棵树上刻了一道刀痕。
这样无看到痕迹就知道这是她给他指路的路标了。
凤瑶华仰头看了一下树叶的茂盛程度,毕竟惊祈草喜潮湿的地方,如果那方的树叶茂盛,就证明降水多。
如此一来也就知道了那方更容易潮湿,也就更加容易找到惊祈草了。
凤瑶华几乎走过三棵大树就要留下刀痕。
毕竟羌湳深林里的树木太大了,几乎都是五人合抱的大树,走过三颗几乎就看不到之前刻过刀痕的大树了。
不知道凤瑶华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除了树就是树,几乎就没有变过景色,好像她一直都在一个地方没有动过似的。
但是凤瑶华却非常确信自己没有迷路,毕竟她一路都没有见到自己的标记,只能说羌湳深林里的景色都一样。
凤瑶华似乎是泄愤一样,在自己面前需要做标记的树上一阵乱砍。
看着七零八落的树皮,凤瑶华扶额,她怎么突然这么幼稚。
凤瑶华深吸了一口气,好在深林中空气还是很清新的,她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就认真的继续走着。
才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她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村落。
凤瑶华惊讶的走进去,就见一个村民对她笑脸相迎。
但是却只是笑着看她,什么都不说,直愣愣的眼神看的凤瑶华背后一阵发冷。
“这位大哥,不知道你们村有没有见过一个面无表情大概比我高一头的男子?”凤瑶华压下心悸,面带笑容的问道。
那人不说话,似乎是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不过凤瑶华一点都没有怀疑,跟着那个村民一直走进村子里。
一路上又碰到了很多人,他们无一例外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看起来诡异万分。
那村民似乎将凤瑶华带到了祠堂,门对着的正中央供奉着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神龛。
神龛里面的蒲扇上跪着两个老人,他们虔诚的低头祈祷着什么。
凤瑶华也看不清他们的脸,不过她想,大概也是微笑着的吧。
“他在这儿?”凤瑶华可没有忘记自己进入这个诡异村庄的意图,就是为了找到无。
那个村民的脑袋扭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着凤瑶华,笑而不语。
凤瑶华心中一惊,不断后退,那村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尸体一样冰冷。
她退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经消失了,那只是一个墙壁!
那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凤瑶华从腰间抽出软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村民,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凤瑶华身上的武器除了匕首就只有这把软剑了。
软剑自然要比匕首长很多了。
“阿瑶。”喑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静谧的祠堂中异常清晰。
凤瑶华转过头,那人不是他朝思暮想想的江丞瑾又是谁?
“阿瑾,你怎么会在这儿?”
凤瑶华见到江丞瑾的那一刻,卸下来身上的所有防备。
就是之前的那个村民都不知何时不见了,跪拜的两个老人也不知何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