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就看到薛婉焦急的等在外面,而一身红色衣服的喜娘则是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江丞瑾”面上不露任何神色,心中暗忖:怪不得那古刹能给自己易容一炷香的时间,合着他直接将来催的喜婆打昏了。
薛婉看到“国师”出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之前喜婆一直没有带江丞瑾来,她还真怕国师悔婚,毕竟人家是堂堂国师,悔婚不还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她们是使了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如果不是那凤瑶华与国师吵那一架,这成亲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这“国师大人”虽然脸是冷了些,可是好歹没有悔婚的意思。
殊不知,这“国师大人”脸上没有表情,还真不是宋楚天演技好,而是那面具限制了他的面部表情。
不过也正因如此,反而增加了可信度。
薛婉抬脚踢了那喜娘一脚,喜娘悠悠转醒。
宋楚天见状皱了皱眉,薛婉一见,瞬间态度变好,态度温和的对喜娘说道:“吉时已到,喜娘还不快去将新娘接到大堂?”
喜娘捂着脖子连连点头,跌跌撞撞的便向温晓寒的寒苑跑去。
宋楚天算是体验了一把国师这个身份带来的崇拜,一路上遇到的人无一不想来巴结,但是都被薛婉不着声色的给挡了回去。
高堂之上温洋已经坐下了,薛婉将“江丞瑾”带来之后,便坐在了温洋身边。
温洋越看“江丞瑾”便越满意。
虽说这江湖与朝廷一向不和,可是能让堂堂国师大人做女婿,这又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所以,哪怕冒着在江湖上名声带着朝廷走狗外号的风险也值了!
温晓寒透过红纱盖头,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君光是站在那里光芒万丈,心中小女儿心思愈显,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迟迟走不到“江丞瑾”面前。
赞礼郎对着喜娘使眼色,喜娘心神领会,小声与温晓寒说道:“大小姐,新郎等着你去拜堂呢!”
温晓寒似乎才恍然回神,嘴角抿着笑,百媚娇态的走到“江丞瑾”面前。
赞礼郎见两人已经就位,立马喊道:“一拜天地……”
温洋乐呵呵的看着,而后与薛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你还我儿子!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还我儿子啊!”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突然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歇斯底里的喊着。
她用力拽着温晓寒的衣服,温晓寒被这一出弄愣了,就连红盖头掉下来都不知晓。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温晓寒强颜欢笑道。
等她回过神来也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未来更是川国的国师夫人,这个女人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温洋的脸色铁青,“来人!,将这个疯女人给我带下去!”
侍卫心中暗暗叫苦,他们刚才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疯女人跑进去。
真是见了鬼了。
那妇人直接一口就咬在了温晓寒的手臂上,那凶狠的样子似乎要将她身上的一块肉都给咬下来嚼碎了咽肚子里。
温晓寒想发火,但是国师在场,她只能忍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江丞瑾”,想让他替自己做主。
“江丞瑾”果然出手了,他认真的看着那妇人,“你有什么冤屈与本尊说,本尊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妇人顺从的放开了嘴,她的嘴边都能看到血迹。
只是因为喜服是红色,以至于温晓寒虽然留了血,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何奈温晓寒却必须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她恨,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国师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我本是珍山下的一户普通的人家,只因小儿冲撞了这个毒妇的马车,她便怀恨在心,生生折磨死了小儿啊!呜呜呜……”
那妇人说到此处,已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温晓寒早在那夫人说话之前就要制止,可是却被“江丞瑾”的一个眼神逼停。
下面众人都议论纷纷,有人不相信,“不可能,温大小姐的心善是人尽皆知的,这肯定是那凤瑶华心中嫉妒她抢了国师大人。”
温晓寒听着有人为她辩解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
“没错,这温大小姐这么温柔,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妇人一听这还得了,当即愤恨的盯着那个说话人,“那是我的孩子!当娘的还能诅咒自家孩子去死吗?他可是我十月怀胎,在死门关晃了一圈才生下来的,我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我的孩子,我的儿啊!”
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温晓寒心中的笑意不显于面,她假惺惺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孩子死了,你很伤心,可是你也不能就将这脏水泼在我身上啊。”
“江丞瑾”还未说话,又有人来了。
住在藏剑山庄周围的人都知道桑静庵,自然认出来了,“这不是桑静庵的安行师太吗?她怎么来了?”
安行师太愤恨的看着温晓寒,“各位施主可知道本庵有一个小尼姑安贞?”
“知道,那小女娃粉雕玉琢的,看着就讨喜。”
“没错,我之前去她还笑眯眯的打招呼呢!”
“我也知道,不过近几次去都见不到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桑静庵的常客纷纷说道,还有人关心那小尼姑。
安行师太留下了眼泪,指着温晓寒,声音颤抖的说道:“安贞是被她活生生给打死的!”
“什么?”
在场还有人不信,只是这桑静庵的安行师太慈悲为怀,不少人受过她的恩惠。
她可谓是一只小蚂蚁她都不忍心踩死,真真正正的得道之人。
要说她撒谎,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温洋早在那个妇人来的时候就感觉这场面有些无法控制了,没想到后面又来了安行法师。
只是他现在却有心无力,只因为他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法控制了,动也动不了,说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