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耀眸光一闪,旋即醉醺醺的说道:“国师夫人?国师夫人怎么了?还不能让我看了?我可是太子!以后可是川国的皇帝!”
叶齐晟见他如此大大咧咧说出自己对皇位的觊觎,心中嗤笑,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哪里配得上太子之位。
“总有一天,我能看到国师夫人的真容,嘿嘿嘿……”太子淫荡的笑着,便由几个宫女扶着,跌跌撞撞的回了东宫。
叶齐晟手指摩擦着下巴,想起在宴会上,父皇的眼神以及国师不同寻常的举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川国已有十几年没有国师了,父皇便暗地设下了一个观星阁,这观星阁与历任国师办公的观星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日国师回国传承了国师渡,之后便说出了有女子昌国运的说法。
父皇去观星阁的时候,他好奇便偷偷跟着去了,也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便是,无论是谁,娶了那名女子都能一统天下!
如此,父皇本就对国师有意见,现在更是有了国师想要谋权篡位的把柄,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将国师夫人娶了,将国师打压下去。
叶齐晟猛地抬头,然后匆匆的跑去偏殿。
凤瑶华倚在殿前的大柱子上,眼睛一弯,歪头不怀好的看着江丞瑾,“你不会真要跟我进去吧?”
江丞瑾猛然靠近凤瑶华,“看自家娘子,怕什么?”
“我可没承认。”凤瑶华将他推开,耳根却悄悄的红了,“刚才你说我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江丞瑾轻笑一声,发觉她这别扭的小模样分外可爱。
“锃”的一声,凌厉的刀光映在江丞瑾的腾蛇面具上。
凤瑶华一转头就发现江丞瑾已经和那些黑衣刺客赤手空拳的打上了。
刺客人数并不多,仅仅六人,但是互相配合却相当默契。
江丞瑾身上并没有兵刃,一人对战六人,却丝毫不落下风。
“江……”凤瑶华话还没说出口,只觉得脖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江丞瑾被六人缠斗着,却见凤瑶华软踏踏的躺在地上。
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他将凤瑶华扛在了身上,刚准备跑路就被江丞瑾一脚踹飞在地上。
凤瑶华也安然无恙的被江丞瑾抱在怀中。
江丞瑾紧抿薄唇,血腥气窜入他的鼻腔,他黑中发紫的瞳眸似乎染上了猩红。
刚才他见凤瑶华差点被人掳走,担心之下失了方寸,一着不慎硬生生的扛了那黑衣刺客一刀。
地上的刺客发射暗器,那暗器却被江丞瑾躲过,用双指捻住。下一瞬,暗器又回归了它原本的主人身上,只不过是位置变了。
那菱形的暗器直直没入刺客的胸膛,刺客当场毙命。
其余刺客悲痛出声,“老七!”
江丞瑾将射在凤瑶华脖颈处的银针拔了下来,凤瑶华悠悠转醒。
“小心。”凤瑶华刚睁开眼睛便见那锋利的刀刃向江丞瑾劈来,她下意识的将江丞瑾推开,自己侧身躲过。
凤瑶华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手指间已经沾染了殷红的血迹。
江丞瑾受伤了?
凤瑶华嘴角平平,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非常生气。
她踢出一块石头,狠狠的射向其中一个刺客的肚子。
那些刺客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武功,都有些呆愣,就在这个时候,凤瑶华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
黑衣人中的老大回过神来,手腕已经被掰断,手中的刀也到了凤瑶华手上。
凤瑶华反手上砍,血液顿时如泉涌一般喷了出来。
“啊!我的胳膊!”
老大惨叫一声,狼狈的后退,却因为失去了一条手臂而失去了平衡力,直接坐在了地上。
凤瑶华刚要刺向另一个黑衣人,却头昏不已,身体更是奇异的热了起来。
其他黑衣人见凤瑶华状态不佳,对视一眼,齐齐拿刀冲向凤瑶华。
江丞瑾虽然被砍了一刀,但是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瑶华陷入危险之中。
他抽过凤瑶华手里的刀,横挡了过去,格挡开四把刀。
“保护师父。”
随着一声命令,几名袭袭白衣的少年飘然落地,将江丞瑾和凤瑶华保护了起来。
江丞瑾抱住凤瑶华,冷声道:“一个不留。”
“是,师父。”
叶齐晟藏在假山后面,暗暗咂舌,这国师夫人身手也不差。
那七个黑衣人他知道,都是他父皇身边的暗卫。
想来是国师寸步不离的守着国师夫人,使得父皇没有空隙能掠走国师夫人,这才出此下策。
不然这么大的动静,禁卫军怎么没有人来?
那些白衣少年都是观星楼的弟子,身手比之皇室暗卫分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本来想着自己说不定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叶齐晟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凤瑶华嗅着江丞瑾身上的味道,心中更是燥热,她忍不住伸手抱着江丞瑾。
江丞瑾闷哼一声,只因凤瑶华好死不死摸到了他背后的刀伤。
凤瑶华用力晃了晃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了媚药,我现在把你带去观星楼,你要乖乖的,不要动。”江丞瑾声音喑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忍,
只是他的声音再也进不入凤瑶华的脑袋里,凤瑶华只感觉自己浑身滚热,而抱着她的人的身体反而无比冰凉,令她很是舒服。
于是凤瑶华就像一条鱼一样在江丞瑾怀中乱窜,使得身受重伤的江丞瑾不得不多出分一丝神在她身上。
更是怕凤瑶华掉在地上,江丞瑾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
丽华山,观星楼。
丽华山的半山腰便坐落着观星楼,观星楼是历代国师传承之地,外人不得踏入一步。
江丞瑾第一次觉得观星楼的位置不太好。
“快,国师大人受伤了!”观星楼弟子慌乱的喊道。
江丞瑾一步一步将凤瑶华放到寒池的玄冰玉石上,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