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负她所望,标志性的笑了一下,如同一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直接对着南宫琛开口:“六弟这家教不行啊?听闻华月瑾被这位六弟妹给气病了,还给关在院子里不让出来。”
华月瑾是个傻的,总把嘴甜会说话的凤如霜当成亲女儿,对凤如霜几乎是言听计从,三王府有个什么缺钱缺东西的尽管来凤府搜刮。
可现在华月瑾被关起来,当家的侧妃虽然是凤如霜的亲娘,却不管凤如霜死活。
眼看着三王府的财路断了,能不急吗?
这不,努力了几日都没有结果,这才找上门来。
“三哥这家教也不怎么样嘛。”南宫琛勾起嘴角,反唇相讥,还刻意打量了一下凤如霜穿的看似规矩,实则分外大胆的半透的翠绿衣裙。
凤瑶华跟着看过去,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难怪母亲总是说你是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竟然没有人教导你最基本的礼貌,也难怪干出来一些把母亲气病关在小院里的事了。”凤如霜被南宫琛凤瑶华的眼神盯得有些难堪,嚷嚷道。
一点都不想忍耐对她的脾气,凤瑶华刚想开口,就听到南宫琛先一步冷声开口道:“本尊惯的,有问题吗?”
哎?这怎么像是前几天看的那个小话本里面的霸道王爷说的话。
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霸道王爷再爱我一次》?
不对不对,是《霸道王爷的小娇妻》吧。
反正都差不太多,都是霸道王爷宠妻的吗。
不会是南宫琛也看了那本小话本儿吧?
凤瑶华用怀疑的眼神在南宫琛身上上下扫视着,仿佛要将南宫琛盯出个洞来,南宫琛不由得红了耳朵。
就是看的那本小话本儿啊。南宫琛内心的小人儿都在滴汗,咬着小手帕哭哭啼啼的叫嚷着,不会是学的不像被嫌弃了吧,明明就是板着脸,握着拳头,冷声说话啊。
恰好这时三皇子又开口问道:“听闻六弟和六弟妹到现在都没有举行大婚,六弟妹这国师弟子的身份,怕是没有稳妥啊。”
说着,还一副关心的样子拍了拍南宫琛的肩膀。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现在还没有和南宫琛举行大婚,那就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国师弟子,作为凤府的嫡女,却是在府外养大,身份地位未必比得上作为三皇子侧妃的凤如霜。
“哦,是吗?那本国师的身份够吗?”南宫琛被打断了和凤瑶华自以为的互动,心下有些不满,颇为强势的说道。
凤如霜看向凤瑶华,神色有些复杂。
“六弟自然是够的,六弟想要做什么?”三皇子有点跟不上南宫琛的想法,略带些疑惑。
看完小话本的南宫琛,只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好多以前没注意过的事情,都一目了然。
话本是个好东西,应该多看看。
脸上显而易见的有些难看。
“嗯,是我关的,你想要怎么样?”凤瑶华对着凤如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在凤如霜看来,这笑容多少有些阴森,突兀的,凤如霜想起来之前的传闻。
这位“乡下野丫头”是华家出来的,听说能力高强,要是一言不合……
后退了半步,差点儿踩到了三皇子的脚,勉强稳了一下心神,凤如霜这才鼓足了勇气,有些蛮横的开口道:“之前母亲答应给我两座玉观音的,现在母亲被你关起来,谁给我玉观音?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都知道你这国师弟子是一个狼心狗肺把亲娘关起来的畜生。”
虽然语气蛮横,可多少有些心虚,凤瑶华轻易的看穿了凤如霜。
又笑了一下,凤瑶华逼近一步,轻轻在凤如霜耳边说道:“你再说一遍?我耳朵不太好,刚刚没听清。”
尖叫一声,凤如霜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
“你,你们还真是不可理喻,凤如霜我们走,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三皇子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吼完这句就追着凤如霜一起往外跑。
身后凤瑶华笑的直不起腰来。
南宫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又伸手过来试图揉凤瑶华的头顶,凤瑶华灵活的一躲。
咦?竟然没躲开?
这就有些奇怪了。
有些审视的看了一眼南宫琛,凤瑶华有些好奇,之前一直以为南宫琛是没有能力的,可是有几次都觉得有些奇怪,隐约觉得自己这个认知并不对,难道南宫琛能力比自己还要高?
见凤瑶华审视地看向自己,南宫琛连忙转移话题,看向了别处,小声说道:“之前查到的那些小孩把案子似乎有了些眉目,你要不要去看看?”
“凤玉莹和我说,这些孩子似乎都是正规途径卖的小孩,东西南北四个人市三岁到十岁的小孩都没了。”皱了皱眉头,凤瑶华叹了口气。
“我还忘了嘱咐凤玉莹,凤玉莹虽然能力高,人也机灵,可也是五六岁的小孩,别被抓到了。”想到这个,凤瑶华越发忧虑了。
“今天晚上我来接你,去探访人市。”又是头顶被摸,凤瑶华强行告诉自己已经习惯了。
小话本里面不也总是女孩子被摸头顶吗?
看南宫琛已经走出小院,凤瑶华在院子里闲的实在无聊,周小凤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整个院子空荡荡。
在凤府住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好看看凤府。
自己不出门,真当自己是死人吗?
凤瑶华将桌子上的一盘子瓜子端着,一边吃瓜子,一边逛凤府后院。
好像边走边吃确实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教养,可是那又如何?
人生在世,没得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委屈自己的。
才出了小院,走了没几步,就是一处假山。
假山后面隐约传来叫骂的声音。
有情况?有热闹看了?
凤瑶华翻身上了假山,假山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上面有些青苔,有点滑。
只见假山后面,一个穿着一身鹅黄长裙的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孩,脸上带着点不屑的笑,对着另一个看上去有八九岁,穿的破破烂烂的女孩嘲讽道:“你不是不服吗?你凭什么不服?平日里不是很傲气吗?现在不傲了?你娘不过是个乡下的庄妇,你们都是些贱命,趁早让天收了去得了。你娘生的都是贱种,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