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凤瑶华又转头去盯着紫苏的尸体,让凤瑶华错过了玉明非和赫连泽的相视一笑。
因为有重大嫌疑,凤瑶华被迫无法前去查看,不过凤瑶华觉得这件事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很快捕快就来了,看到死的是紫苏,捕快脸上稍纵即逝的是一个惊愕的表情,凤瑶华暗中观察,倒觉得这里面有些内情是她不了解,也许对破案很重要。
很快官府就来了不少人,将祠堂附近团团围起来,只留下了凤御史和大夫人,还有最先发现尸体的小丫鬟,凤瑶华也被捕快们赶走,心思重重地回到了客院。
刚一进屋,华音就迎了上来。
担忧的看向凤瑶华欲言又止:“小姐。”
“别慌了手脚,不是我们做的,这么都能找证据,证明不是我们做的。”凤瑶华沉声道。
把还在吃点心的凤玉莹赶去睡觉,凤玉莹把点心盘子端着,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凤瑶华没法把凤玉莹当成小孩子看待,也就随她去了。
站在窗口看了许久,远远的看着祠堂那边灯火灭了,凤瑶华这才跟着华音说了一声,打算去探探究竟,这么也要看一下紫苏的尸体,尸体能看出许多东西来。
凤瑶华暗暗发誓,一定要替紫苏讨回公道,同时也是洗清自己主仆二人身上的嫌疑。
祠堂门口还留下一滩血迹,凤瑶华仔细地察看了祠堂门口所有的地方,在祠堂的门框上发现了两道指甲抓挠的痕迹,似乎还有铜丝勒过去的痕迹,看上去很是新鲜,不过位置很低,很不起眼。祠堂前面还有几株草,似乎被人扯断了,石头缝里留下几点不甚明显的血迹,似乎是滴落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凤瑶华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充作停尸房的后院柴房里只有紫苏一具尸体。
凤瑶华看停尸房的门,关的不是很严,拔下头上戴着的簪子,对着门锁子仔细地捅了几下,门锁悄然打开,凤瑶华闪身进了停尸房。
紫苏的尸体下面垫着一块油布,还是如同祠堂门前那样跪在地上。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紫苏的手脚,似乎被捆绑过,留下一点不甚明显的淤青。
凤瑶华又仔细查看了紫苏的其他地方,能发现的不是很多,只不过紫苏的表情比较安详,似乎并不符合之前凤瑶华听到的那声惨叫。
可能杀死紫苏的是紫苏很熟悉的人吧!
凤瑶华转身想要走的时候,眼尖的发现紫苏的指甲里藏着一些血迹,还有些碎肉,停尸房里比较暗,不是无意中看到,很难发现这点小差别。
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紫苏身上,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伤口,估计是紫苏抓挠了凶手。有了这个就好办许多了。
能够确定一个范围,想办法看看谁身上,尤其是能够见到的地方,有被抓挠过的痕迹就可以了。
凤瑶华返回赵府,才一跳进去,就看到祠堂门口又闪现的火光,这又是这么了?
凤瑶华迅速的靠近。还没靠过去,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质问道:“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丫鬟,是一个身在奴籍的人,你们就可以这样轻视她吗?这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又是凤璎珞那个女人,真的是哪里都有她。
凤瑶华刚要转身离去,就听到凤璎珞继续质问:“你们为什么不肯打开院门,让我去审问那两个女人?明明紫苏死之前最后见到的就是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一定脱不了干系,就是她们杀的人。你们还要包庇凶手。”
凤御史脸色铁青,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面紧紧握着一柄龙头拐杖,一言不发。
大夫人站在凤御史的身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小姐,这么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再说,那对主仆也只是有怀疑,并不一定就是凶手啊!”桃叶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凤璎珞的袖子,她惯会看脸色,自然觉察了其他人都不高兴了。
凤璎珞猛地一甩,差点将桃叶甩了个趔趄:“你知道什么?你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紫苏死的那么惨,难道你没看到吗?你是不是和那两个女人是一伙的?才会这样尽心尽力的替她们开脱,那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都说相由心生,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心地一定非常的丑恶。”
她显然是还没有认出来凤瑶华。
凤瑶华摸了摸脸上用了药之后渐渐消退的伤口。她可不想再等了,等到国师醒过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玉明非,脸就是女人的第二条生命,被毁了容,对大多数女人来说,可就一辈子没有了希望,玉明非居心险恶。
凤瑶华刚要走上前去驳斥凤璎珞,凤璎珞虽然为人莫名其妙,总干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彰显她的美好品质,可是有太子和侯爷家的公子撑腰,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凤瑶华可不想背上什么杀人凶手的污点,何况她也根本不是杀人凶手。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她那张脸是因为意外才毁掉的,过一段时间就恢复过来了,原来她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长得并不比你差,你凭什么说我们小姐就是坏人了?”让凤瑶华惊讶的是,默不作声的陪着大夫人的风轻语竟然站出来替凤瑶华说了句话,只不过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更勾起了凤璎珞的怒火。
“你倒是长得不错。她不是坏人,难道我还冤枉她了?我说她是坏人,她就是坏人。什么倾国倾城?我这么不相信呢!”凤璎珞大概是见不得女人长得比她美,一点都不肯相信凤瑶华曾经长得倾国倾城。
“天色不早了,还请姑娘回去安歇吧!”凤御史打断了凤璎珞的话,顿了顿拐杖,声音低沉的说得疏离。
“哎,你这人是不是在包庇凶手?紫苏难道就不是一条生命吗?你也太狼心狗肺,没有心肝了,果然这些做官的心肝都是黑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