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编了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后,佣人们是抹着眼泪送走他们的,临走前还给他们塞了不少糕点,鼓励云叙白要坚强。
云叙白特意请求佣人们别把“哥哥”闯祸的事情告诉镇长,免得镇长难过,又被佣人们夸了一波懂事。
娇淮提着大包小包的糕点,一脸郁色:“你真的是编故事的一把好手啊,‘弟弟’。”
“你气什么,你不是才十岁?”
娇淮被噎了下,少爷脾气上来了,把糕点一股脑塞到云叙白手里。
云叙白一脸包容:“你在那栋楼里有什么发现吗?”
娇淮虽然虎了点,但做了云叙白想做的事。
“没有。”娇淮还有些气,凶巴巴的:“那间屋子有点冷。”
“不排除那栋小楼有问题,也可能我们太敏感了。”云叙白略一思索:“暂时和主线没有联系,我们先放一放,专心应付今晚。”
看着云叙白细细的手臂拎着分量不轻的包裹,好像随时会被勒断一样,娇淮别别扭扭地说:“让你拿你就拿,你不会拒绝吗!”
“没事。”云叙白对他温柔一笑,‘善解人意’的说:“最后累的还是你的身体。”
娇淮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又把东西抢了回来,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被耍了。
太阴险了!
“叙哥!”
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声一喊,云叙白扫向那端,就看见尘函端着一碗粥,大大咧咧的冲他们招手。
田惮躲在她的影子里,满头冷汗,看起来有些虚弱。
娇淮大步走过去,一点不客气地问:“你们怎么在这?”
感觉“叙哥”说话的语气和之前有些不同,尘函愣了愣。
云叙白心中了然,轻踢一脚娇淮,一开口就是娇淮式的娇纵语气:“还有问吗,一看就是跟着送饭的人来到这里的。”
娇淮收到不能ooc的暗示,不情不愿地调整表情,认真扮演“云叙白”。
“你说的没错,我们跟到这来,看见送饭的人进里面去了,我们俩渴得不行,正好排队要碗粥喝。”尘函说话时,习惯性地看着“云叙白”:“可能是镇长同情孤寡的老奶奶,才让人送饭。”
娇淮被她看得浑身别扭,不太自然地转向田惮:“你怎么看?”
田惮摇了摇头:“镇上不可能只有一个孤寡老人,可镇长只给老奶奶送饭。”
尘函喝完粥,摊了摊手:“问题又回到了起点,镇长为什么给老奶奶送饭?”
云叙白扫了一眼人群,平静地说:“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回去再说。”
尘函点点头,把两人的碗还回去,问道:“叙哥,我们现在回旅馆?”
云叙白下意识就要回话,反应过来后拍了拍娇淮的手。
娇淮哼哼,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娇淮,你说去哪?”
披着别人的马甲喊自己的名字,还挺刺激。
云叙白看向尘函:“你和田惮先回旅馆,我和……叙哥再去一趟井边。”
“嗯?!”尘函瞪大眼睛:“你还回去做什么?老奶奶肯定不愿意见你,去一趟井边再回旅馆就有些晚了,很危险吧?”
云叙白道:“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啊!”尘函蹲在云叙白面前,揪住他白嫩嫩的脸:“你个臭小鬼,不要再装大人了。”
娇淮幸灾乐祸地拱火:“听到没有啊,臭小鬼?”
云叙白警告地看了娇淮一眼,挪开尘函的手。
“虽然你一点都不可爱,但手感很好耶。”尘函说着又伸出魔爪。
云叙白连忙躲开,耳朵尖有点红,生硬地转了话题:“后来有人去打水吗?”
尘函摇头。
“回旅馆再交换信息,你们小心点风笙和齐一柒。”云叙白生怕尘函捏他的脸,嘱咐完就让娇淮把糕点放下,跑路了。
再次回到井边时,日光已经变得柔和。
云叙白是带着任务来的,直接走到井边,轻轻敲了敲井口:“你在吗?”
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敲好朋友的门。
平静的水面微微波动了一下,一张惨白的脸从深处浮现,柔顺的头发铺在水面上,随着井水起伏而飘动,仿佛鲜活的海草。
头发遮住了井鬼的双眼,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鲜艳的红唇,颈部以下没有一点皮肤,裸露的血肉把井水染成浑浊的红色。
血肉模糊的手攀上湿润的井壁,井鬼弯起唇角,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准备爬上井口。
云叙白一向淡然的眼里难得有些慌乱,摆了摆手,委婉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不用上来,我们说完就走。”
井鬼顿在原地,有点不明所以。
娇淮在云叙白的示意下,扶着井口,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想换发型的话,今晚十点,准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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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脸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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