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马,在不停的挣扎,马的身子在不停的往里边沉,钟兮夏也不敢耽搁了,再耽搁下去,整个马车都会被这批拉车的马给拽进沼泽里边。
本来想要把拉车的马和连接马车的绳子给弄断了,但是,没有弄断了,马车的两个轱辘,马车已经是陷进快要陷入沼泽地里了。
钟兮夏一看不好,只能是赶紧的,跳回了马车厢里边,把檐檐和痛得哇哇乱叫的火云媚从马车里脱了出来,刚一出马车,那个马车就沉到了沼泽地里。
“娘亲,为什么会这样?咱们在路上跑的好好的,怎么就跑到了这片荒草地,还是个能吃人的红草地?娘亲,要不是及时的把我们从马车里拽了出来,我们也会想到那个泥沼里,那岂不是要死掉了?”钟屋檐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点点的看着那个马车全都没了影子,感叹的说道。
“给我们赶马车的那个马车夫,被人给杀了,所以马车就胡乱的跑,跑了这片沼泽地。”钟兮夏现在似乎也急需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就对着钟屋檐解释道。
“杀人,马车夫被杀了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没听到?真的太可怕了,杀人的那个人,怎么没有杀我们呢?真的是好奇怪啊!”钟屋檐惊讶地捂住了嘴,澄澈的水眸四处的张望着。
“也许,那个杀人凶手,想要让我们都葬身在这片沼泽地!幸好,火云媚这个时候开始肚子痛,不然马车也没有颠簸,有没有异常,真的会忽略向外边瞭望,这样的确神不知鬼不觉得就被沼泽地给吞没了。”钟兮夏语气冷了,是每字每句都带着一丝恨意。
看来,这个给火云媚下蛊毒的女人,究竟是个怎么意思,还有点差做不清楚了,故意的让火云媚在那个时候肚子痛,似乎是在变相的提醒自己,会出现这样子一个状况。
难道说,下蛊毒的人是一个人,杀害马车夫司机的又是一个人,一个是想要提醒,一个是想要加害,可是,这一个想要提醒的和一个想要加害的直接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关联?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又和西门东博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会不会是西门东博想要除掉自己,派了一个马车夫,假模假样的来接人,又在暗地里派了杀手,杀掉马车夫,又刻意的把马给赶到这片沼泽地?
钟兮夏想来想去都有些不敢想了,这还没有计入‘翠竹国’城里呢,就冒出来这么一出,那近了‘翠竹国’不就跟进了龙潭虎穴一样。
有一个,不知道是心里边想着什么的蛊毒高手在暗地里边盯着自己,还有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的西门东博,还有,‘火焰洪驰堂’的人,还有……
“哎呦,真的是太奇怪了,为什么我的肚子现在就不疼了呢?难道真的是我这个妖怪宝宝预测能力,知道我没有遇到危险,才会用肚子疼痛来提醒我们?钟兮夏你说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没想到啊!怀了要给宝宝,有怀了妖怪宝宝的好处,至少是比平常的胎儿有本事多了,还没有出生就能救自己的娘亲了。”火云媚,此时此刻像个没事人似的,站起了身来,很是自豪地说道。
起初对怀了妖怪宝宝,要死要活的那个样子,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现在脸上都露出了,非常自豪得意的神采。
“你现在肚子不疼了?不过那可能和你肚子里面的妖鬼崽子,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怀的那个妖怪崽子,那么神通,知道你不想要他,还要和他灰飞烟灭,他一定会报复你的,怎么可能会救了你呢!”钟兮夏真没有想到,火云媚竟然会这样说,这是怎么的,还想拿下那个妖怪崽子和檐檐比吗?
“那不是这样会是怎样?不是这样,我的肚子为什么早不疼晚不疼非得在那个时间段疼痛?钟兮夏,你这是在妒忌我,绝对是在妒忌我。”火云媚用手摸着她的肚子质问道。
“坏女人,难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我一个小孩子都看出来了,你的肚子痛,是因为你喝了那个羊皮水袋里面的水,那个水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你的肚子才会痛的,和你怀的什么妖怪儿子根本就没有关系!坏女人,妖怪都长得好奇怪的样子,尤其是乌龟,肯定是个秃脑袋,身上还背了一个乌龟壳的怪物,长的怎么可能有我这样正常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呢!笨女人你别痴心妄想了。”钟屋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火云媚是想要贬低自己,抬高她肚子里面怀的那个妖怪。
“你……你……小孩子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别胡说!那个羊皮水囊,不是都用银针检测过了吗?是没毒的,没有不饿肚子怎么会痛?还痛得那么剧烈,现在又突然间好了?”火云媚,被钟屋檐说的是哑口无言呢,都没有话去反驳,其实刚才,也就是那么幻想一小下,明明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极小的,即便是个小妖怪,不可能啥也看不见,就能作出这样的提示,可是说水里有毒他还是不相信。
“我估计,你可能是中了蛊毒,那个下蛊毒的人,只要在那边超控你,你的身体就会有感应,就是简单的说吧,那个给你下蛊毒的人,只要用针,扎你的胳膊,你的胳膊就会疼的受不了,扎你的脑袋,你的脑袋就会剧痛无比,如果那个给你下蛊毒的人,把那些针全部留在上边不拔下来,估计就会疼死过去,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钟兮夏,把自己分析到的那些事情,都和火云媚解释了一遍,希望她能了解到自己现在的状况。
“不会的吧?怎么会这样?那我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了,随时,都要等待着,那个给我下了蛊毒的人,把我给宰割了?”火云媚,心里边有一些恐慌了,如果真的像钟兮夏说的那样,岂不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痛不欲生。
“是不是的,还有待于观察,如果你在发生这种事情,那一定有事,如果你没有再发生这种事情,有可能是一过性的疼,那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了。现在此地不易久留,可能有很多人在暗地里边儿,监视着我们,我要尽快离开。”钟兮夏,不等火云媚作出回答,就作出了决定。
“钟兮夏,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能不能救我呀?那我身上下不下的蛊毒到底能不能解压?我可不想成为,那个给我下蛊毒人的出气筒,心情一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扎上几下,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火云媚虽然心里便不信,但是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了,现在钟兮夏,又是想要自己活着,那一定是能够帮助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吧?
“你不是很想去死吗?那如果是真的,不是正合你心意吗?还要我救你做什么?”钟兮夏带着钟屋檐在前面赶路,有些不爱搭理火云媚的回答道。
倒也不是钟兮夏冷酷无情,蛊毒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常常一个被下了蛊毒的人,只有那个给他下蛊毒的人,才能够解开他的蛊毒,别的人是没有办法给解开的,这也就是蛊毒的恐怖之处。
“钟兮夏,求你了,别这么说,我说我想要死,那是想痛痛快快一下就死掉了,而不是被人折磨致死,那多痛苦啊!”火云媚,这下子有些着急了,几步追上钟兮夏,拉着她的胳膊央求着。
“不是我不帮你,在现在这个时候,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跟你说,我现在是最不希望你死的人,可是我真的解不了蛊毒,不过,下次你的痛苦的时候,可以考虑把你打昏,这是我唯一能够帮你做的事情了。”钟兮夏安慰的对着火云媚说道。
钟屋檐,此时也拍着小手,接茬儿的说道:“坏女人,连愿意帮你,不就是大脑袋吗?我可以一下一下都帮你打,直到把你打昏为止。”
这一次,经历了马车掉进沼泽地的事情,再加上火云媚中了蛊毒的事情,几个人也都不再奢望,坐什么马车,或者拦截什么马车了,就这样徒步的朝着翠竹国到城里边走去。
似乎走路成了最安全的事情,其实路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远,徒步的走了两个小时,就已经看见了,‘翠竹国’到城门,城门是开着的,但是,有官兵在把守的城门,而且进去一个人,就会拦住查看证件。
看起来,这个‘翠竹国’随便都可以进!
“钟兮夏,那个守城门的官兵,到底在查看什么证件?我们身上根本都没有证件呀!那到底能不能让我们进‘翠竹国’啊!如果不让进我们不是白走了吗?难道在这城外徘徊,城外那个吃的地方住的地方都没有,那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火云媚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担心都问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没听说,还需要要证件呢?等会儿我们拦一个路人问问吧!”钟兮夏的心里边有一些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