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触mo他,想替他遮挡那些不停打过来的火团。
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不想失去他。
她爱他……
身子动弹不得,挣扎不了,谁都帮不了她。
心底,那股叫绝望的东西涌现。
这么一小步,让他们相隔天涯,只是这么一小步,却是让她可望不可即。
就在她失去任何希望,决定好一旦南蕴璞消失她也跟着灰飞烟灭的时候,脑中猛的闪过什么,绝望的眸底蓦然闪起希望。
她从玉镯中找出那个被她遗忘许久的东西。
就在空中那些火团飞速过来要给南蕴璞最后毁灭性的一击时。
就在那些火团即将触碰到他的身子时。
糜右念的身子瞬间从那些火藤从移到南蕴璞身边,紧紧抱住他,用她的身子挡下那些火团。
下一秒,火藤继续缠住她,她动弹不得,也不想动了。
“念儿,走开!。”南蕴璞趴在地上清泪直落,他清晰的感受到那道抱在他身上的身子,僵硬颤dou着。
“原来被打到那么疼。”她倒吸了口冷气,声音颤dou着吐出话。
那炙热的感觉灼烧着她的骨肉,钻心的痛楚让她都快昏过去。
她没想到被那些火团打到那么疼。
“南哥哥,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这样安静的让我抱一会。”
“我从来都不怕死,爱上你之后更加不怕,也做好了随时踏上那样的道路。”
“我知道你想我好好活着,可是我做不到好好的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与其让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孤单一人,倒不如随了你一起。”
“如今的情况我们逃不出,我们没有选择,但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生死相依。”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不是吗?我是你shen体中的一滴血,你个笨蛋,你要是灰飞烟灭了你觉得我能好好活下去吗?我们之间有着无形强大的牵绊,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那也就没有我存在了。”
她忍着那些火团一次次的打在她身上,她断断续续的对他说着,他们之间最后的情话。
南蕴璞紧紧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些火团一次次打在她的身上,打在她身,痛在他心,这比打在他身上还让他承受不住。
心,痛的快死了。
糜右念只觉得浑身气血翻腾,ti~内的灵力开始逆流,浑身早就痛的失去知觉。
‘噗’一声,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前的视线一点点变暗,她不禁靠在南蕴璞的肩上,脑袋蹭着他的脑袋,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笑容。
“你说……我们下辈子还会见面吗?你还会认得我吗?”
“念儿,活下去……我求求你,苍牧会有办法解除我们之间的牵绊,就算我消失了你也不会受任何影响。”南蕴璞哀求着,可是他却没有任何一丝力气推开她。
“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夫君,不可以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她半眯着眼眸,呢喃着,鲜血缓缓从嘴角流淌出来。
“我刚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了。”她双眸涣散,意识也有些空白起来。
“想到什么了?”南蕴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他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了,很快,就要消失了。
糜右念想了想,想了想,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花舍那个骗子,它说它会保护你的,在赤寒之地它是保护了你,但是今天它没有保护你。”
“它曾预言我会经历一场浩劫,熬过去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不知道它口中所说的‘熬过去’是要怎么熬,你说,我们会不会不会死,或许这只是做梦,梦醒了就没事了。”
“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困。”
嘴角源源不断的鲜血溢出来,殊不知她的shen体已经血肉模糊,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
“念儿,不要睡,陪我说说话好不好?”他害怕,她一旦停止说话就再也说不了话了,他还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说什么?”
“说你爱我。”
“嗯,我爱你,我最爱我的南哥哥了,这辈子可以遇上南哥哥好幸福。”她一脸幸福的轻笑着,可是笑着笑着没有了声音。
“念儿……”他唤了一声。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
“念儿,你可要知道藐视夫君的话可是要行家法的。”他颤dou的吐出话,眼泪奔腾。
“花舍……想想办法,带念儿离开,趁着她的灵魂还完好无损,带她离开。”他知道现在的糜右念是失去了知觉,空气中那股血肉焦糊的味道告诉着他,她的shen体已经被毁了。
他的念儿……死了……
一直以来这都是他希望又害怕的事情,此刻真实上演了。
心中椎心般的痛,痛的喘不过气来。
那颗粉色的石头从他的怀中轻轻浮在他面前。
“我做不到,炼丹炉中都被白无桑下了阵术,我若是可以出手我也不会等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反应。
要是它做得到,它老早就动手了,炼丹炉中的阵术压制了它的力量,它力不从心。
看着南蕴璞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眼眸黯淡下去,它冷声说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糜右念死了,最后魂飞魄散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殊不知他的心中多么的不甘心,但是虚弱的他立马就要灰飞烟灭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契,糜右念和那只阴兽有血契,血契是灵魂之间签订的契约,就算现在她的肉身已经毁,血契还是存在的,通过血契让阴兽最终化,这样阴兽就可以通过血契过来,等破坏了四周的阵术后,我就有办法救你们出去。”
“这是现在唯一的希望,我现在这样做不了什么,只能靠你,你要不要争取这个机会?”
“成功了,一起活下去,失败了,一起灰飞烟灭,决定权在你手中。”
花舍不会逼他,因为它知道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一切都在它的预料之中。
南蕴璞咬咬牙,眼底满目的坚决。
“告诉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