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着盈盈绿光的花bao缓缓绽开,柔和的光芒随之耀眼呈现,糜右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开放的花朵。
收拢的花瓣怒放盛开,里头没有意料中的花蕊,而是悬浮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玉石,玉身通透泛白,灵气涌动。
糜右念怔怔回神过来,有些茫然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白无桑。
“师尊,这是什么?”
“器种。”
“那是什么?”
“葫芦。”
“葫芦?难道葫芦是这颗玉石变的?”糜右念惊讶。
白无桑点头,转身飞上紫葫,她立马跟了上去,随即折回了无风崖,自然也就没有去百草坞长见识一下。
让糜右念难以置信的是,白无桑那只拉风的紫色葫芦就是用花瓣中的玉石培育而成,确切的说是种出来。
什么石头开花啊,点石成金啊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玉石怎么种出葫芦来。
对此白无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吸收日月精华,细心呵护。”
“师尊,你那只紫色葫芦花了多少时间种出来的啊?”糜右念一边挖着果树下的泥土捧进花盆里,一边问道。
“不记得了。”
“百草坞的弟子是不是也都有葫芦?他们喊你紫葫上仙是不是就只有你的葫芦是紫色的,其他弟子是什么颜色的,会有多少种颜色?”她好奇的问道。
“起初白色,随后红橙黄绿青蓝紫不等,百草坞的掌门已达到了金葫境界,也是最高的境界,那些无须理会,待你种出来再说。”白无桑坐在岩石上闭目打坐着,月光下的美男子,银发白袍,俊容清绝,太美腻了。
糜右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么说来可不可以理解白无桑就是百草坞继他们掌门之后第二厉害的?
心中莫名有些窃喜,这完全就是捡了个大宝贝嘛。
她利索的在小花盆中装好泥土,把器种埋了下去,舀了点水浇透,就捧着坐在大岩石上开始吸收月光。
白无桑都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把葫芦种出来想必是过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种出来?糜右念心中一闪而过的郁闷。
白无桑本是话不多,不怎么会主动说话的人,一些事情糜右念并没有到达那个境界或是必须要知道的那个情况下他不认为有一定要说的必要,他不说,她不问,也就那样了。
糜右念现在虽然算是口口声声喊他师尊了,但是按照百草坞的规矩来办她并没有正式行拜师礼,算不得正式入门弟子。
因为百草坞是四大仙派之一,所坐落的位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对它们的认识或许也只有去了灵清派才能知道。
糜右念不知道百草坞的拜师礼是怎么样的,不过她知道既然拜师了,孝敬师父的拜师礼是少不得,只是犯难白无桑是仙,一些庸俗的东西他肯定瞧不上眼,为此她可没少搅死大pian脑细胞想着这件事。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大清早的起来给白无桑采集露水。
无风崖上有一洼灵池,里头奶白色的灵泉是甜的,糜右念一直在里头取水喝,但是白无桑似乎并不喜欢,或许对他来说那灵池是用来摆设的。
那次她看到白无桑在果林里采集露水,以为他是要配药,后来才知道他是用来喝的,平时也没见有什么东西能惹他喜欢,所以糜右念决定采点露水孝敬他老人家。
清晨之际,白雾浓重,阳光从东面的山凹处上来,丝丝金光已经透she出来,糜右念打着哈欠睡意蒙蒙的走向果林。
清晨的露水是最纯净无暇的,因为是在无风崖这个灵力蕴实的地方,一花一草都不是普通之物,露水也是蕴藏灵力的灵露。
不过对糜右念来说露水也好灵池中的水也罢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能解渴。
她左手拿着一个玉瓶,右手轻点树叶,上头翻滚的灵露咕噜咕噜跌进瓶中,叮叮咚咚好听极了。
她满头心思全放在采集灵露的事情上,丝毫没有察觉那道月牙色的身影静静站立在果林外,默默的望着她。
不知不觉那个玉瓶中已经满了,抬头,太阳已经高高悬挂,糜右念这才微微一笑,盖好瓶盖准备拿给白无桑,转身发现他站在不远处。
她立马跑过去,站到他面前咧嘴一笑。
“师尊,给你的礼物,在我去灵清派之前每天早上我都采集灵露给你喝,额……就算是我送你的拜师礼吧。”
白无桑默了几秒,伸手接过糜右念递过来的玉瓶,暗墨色的眸中不露痕迹的一漾。
“我要回趟百草坞处理点事情。”他开口道。
糜右念愣了下随即问道:“要去多久?”
“不知,事情有些繁琐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自己一人待着,我会在灵清派招收弟子之前赶回来送你过去。”
再过一个月半就是灵清派招收弟子的日子了。
“嗯,师尊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就算一个人待在无风崖上糜右念也没有丝毫的担忧,这边根本就没有危险。
白无桑点点头,望了眼那张有着犹如清晨露水般纯净笑容的脸庞,转身坐上紫葫芦,眨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了。
糜右念懒懒伸了个懒腰,得了,她还是去睡个回笼觉吧。
外头的世界已经寒冬腊月,临近新年,而无风崖温暖如春,她趴在岩石上一直睡到午时,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那是脚步声,是陌生的气息,她蓦然睁开眼眼底满是警觉。
无风崖上是住着不少仙人,但是大家在各自的领域中修炼,互不干预,白无桑又是清淡之人压根就没有打交道的仙,至少糜右念在无风崖的大半年期间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过来这边。
抬眸,那道枫红的身影引入眼帘,看着那张冷峻的脸庞糜右念眉头一挑。
“怎么又是你?我师尊回百草坞了。”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秦末离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到糜右念面前,不顾她嫌弃的眼神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