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苍家要对南糜镇下手的消息是廉捷告诉糜右念的,但是就在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接收到了两条短信,所说的内容也是关于苍家的动向。
而发件人,一个是玉嫂,一个则是西雅。
玉嫂偷偷发消息给她那是常理之事,但是西雅……糜右念心中难免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现在也不是去想西雅的时候,糜右念立马动身前往南糜镇。
路途中糜右念忽然想到什么事情问南蕴璞:“对于咒灵你有没有办法对付?”
许广身上的咒灵总得想办法祛除,不然还能不能撑多久都难说了。
现在她守约的找到他的妻子谭宛秋,也就是玉嫂,也得到镇魂镜,按照目前的情势看想扳倒苍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糜右念可不想在许广和玉嫂还没团聚之前他就挂在了狱中。
虽然她有办法在此刻把许广保释出来,但是苍家那边还不知道他手上的那面镇魂镜已经在自己手中了,以防万一苍家的人会对他下手还是让他待在狱中比较安全点。
“咒灵?”凤眸中一闪而过的趣味。
“到底行不行啊?”
“娘子一句话,为夫自然会尽力。”南蕴璞一脸笑眯眯的看向糜右念。
不管怎么样能让许广稍微减轻点痛苦也好啊,不然迟早活活痛苦而死,他心中担忧玉嫂才撑到现在,只是凭着那一丝信念才撑到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好好的活着一定很开心,所以,要早点把消息告诉他,这样也可以激励他活下去的念头。
来到南糜镇,依旧是浓浓的白雾蒙蒙的神秘之味,附近的群山上白雪茫茫,就南糜镇一丁点白色都没有。
随着踏入南糜镇的范围,寒冷的气息被结界阻挡开,温暖的气息迎面而来,让糜右念浑身说不出的暖和,和南蕴璞直奔祠堂。
糜启和南世正在祠堂悠哉的喝着茶下着棋。
“小两口回来了。”看着门口双双身影那两张苍老慈爱的脸上说不出的欣慰。
“哎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情下棋啊,苍家那边有动静了,准备对南糜镇下手。”糜右念有些急躁也有些无奈。
皇帝不急太监急,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
两位老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随即恢复笑呵呵的脸色说:“就算苍家所有人联手攻来也不一定破得了南糜镇的结界,不用担心那么多。”糜启不以为然的说道。
南世赞同的点点头对南蕴璞说:“这一路奔波赶路想必也累了,带念儿去休息休息,我瞧她脸色不太好。”
南蕴璞应了声拉着糜右念离开了祠堂。
“念儿,你在紧张什么?”看着糜右念紧绷着脸色,南蕴璞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问道。
她摇了下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心中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好像爸妈出事的那天,说不出的慌乱。
“我在想要不要把爷爷接到南糜镇来住?”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一来这样也可以有效提防苍家的人,二来这边山清水秀很适合老人家安享晚年,别想太多,没事的,回头我给暗卫们传个消息让他们把爷爷送过来。”南蕴璞柔声说道。
糜右念点点头,心中稍稍安心了下。
苍家那边的进度,廉捷,玉嫂以及西雅都时不时的发给她,过来到南糜镇只是时间问题了,估计就这两天,苍家的大部队就要过来了。
自从上次苍牧烧了糜府后,两位老爷子就开启了结界阻止外人进ru,这股强大的结界是由灵脉的力量发起,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突破,但是苍家的鬼仙不少,也不好说他们不会突破个洞进来。
明着看似没情况,实则南糜镇已经开始全方面的戒备,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半夜时分正是鬼气浓重的时刻,难保苍家的人不会在大半夜突袭。
南蕴璞也忙着排兵部署,糜右念没事干只得去灵脉陪狐狸,要是苍家的人真的攻进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毛茸茸的身子蜷缩在玉床上睡觉着,听到脚步声小耳朵一抖,睁眼抬头看到糜右念咧嘴笑了起来:“主人。”
几天不见,狐狸已经从三尾变成了四尾,可见灵力增了不少。
糜右念侧身躺到玉床上,伸手轻轻揉着狐狸毛茸茸舒服的身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第一次,第二次进ru灵脉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只是后来她越来越觉得奇怪,尤其是上次自己受伤被放入灵脉中治疗伤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翻腾,现在也是,刚才在她踏进祠堂大门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熟悉,只是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那种感觉在自己体内翻涌,似乎进ru自己记忆的最深处试图翻找着什么。
“狐狸。”
“主人,怎么了?”黑黝黝的眸子好奇的看向糜右念。
“上次南蕴璞跟你说的话是什么,他瞒着我什么,似乎是不能让我在这边多待的意思,为什么?”糜右念最终还是问出来了,她知道南蕴璞一定不会告诉她,因为以南蕴璞的性格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一直到现在都只字未提就是不想告诉她,就算她威逼利诱也套不出话。
或许,狐狸知道点什么。
看着糜右念眼底的深沉,狐狸有些苦恼的抱着脑袋说:“主人,不是我不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姑爷的意思是等时机再成熟点告诉你,大致就是主人的身世。”
“我的身世?”糜右念不禁一愣,下意识的问:“难道我不是糜家的孩子?”
“不不不,主人是糜家的孩子,只是不管南家还是糜家千百年都是男丁,主人的降世可能不简单,具体我也不知道,主人还是不要问了,姑爷现在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看着狐狸纯真无质的眸子确实是不知道,糜右念也不再问什么,躺在玉床上闭眼休息。
是啊,千百年都是男丁的糜家突然降下一位女丁,说是巧合也太令人兴奋不已了,要是说这其中有什么寓意那或许得问南糜镇的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