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那位高海拔的帅哥就走到一个年过六旬,身形枯瘦的老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随即,那种像x光一样的目光落在糜右念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回。
“教授好,我是中医系的糜右念,也是灵异社的成员。”就算对方是脾气多么怪异的教授,就算对方长的跟个枯瘦的木乃伊似得恐怖模样,糜右念也只得恭恭敬敬的打声招呼。
“过来给我看看你手上的镯子。”古教授朝糜右念招招手,直接丢出这么一句。
糜右念微微一愣,不过还是迈脚走到古教授身边把手伸了过去。
枯瘦如柴的手握住自己的手,那种干巴巴的感觉烙得慌,要不是肯定眼前的老人确实是个人,不然看他这么瘦扁的样子糜右念一定会以为这不是人。
古教授虽然身形瘦的离奇,但是老当益壮,精气神倍儿好。
他戴上一副眼镜仔细看着糜右念手上的玉镯,想把它摘下来却发现怎么都摘不下来,玉镯的直径完全小于手掌的直径。
“这个镯子你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古教授好奇的问了句。
“差不多两三年的时候,戴上之后就摘不下来了。”
“戴上这个镯子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不平常的事情?”
“教授为什么这么问?”糜右念双眸微微一眯,难不成这个老头子察觉出什么了?
“你手上的镯子是距今一千多年钱的宋朝时期的东西,这种上了千年的古物多少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古教授很肯定的说道。
这只镯子到底有几千年的历史糜右念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是上了千年,至于干不干净这个不好说,说它干净,那糜右念每晚做那种诡异的梦怎么解释,说它不干净吧,这个镯子似乎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反而是在保护她。
“这玉镯是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现在落在我的手上,这玉镯本是一对,也不知道怎么就分散了,教授对古物有研究,不知道有没有见过跟这镯子一模一样的镯子,我一直在寻找。”糜右念顺势把镯子是他们家持有物的话说了出来。
古教授若有所思,起身从旁边一个盖着红布的玻璃柜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正是一模一样的另一只玉镯。
“既然是你们家的东西我就物归原主。”古教授把东西递了过去,神情似乎有松了口气。
糜右念一脸不可思议,没料到玉镯这么轻易就到自己手上了,有些怔怔的接过那只玉镯,仔细的打量了下。
“教授,这真的是一对的吗?”
“镯子内壁有字和刻印,两只镯子上一模一样。”
闻言,糜右念立马去看两只镯子的内壁处,上头刻着的字和印记,弯弯扭扭的字她硬是一个都没有看懂。
看着糜右念茫然的神情,古教授嫌弃的摇摇头,从一本记事本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曾经我一度沉醉在调查这只镯子的事情,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所收集到的信息,不是很多,你可以看看。”
糜右念心中暖暖的,莫名对这个老头子有了好感,道了声谢收起了信封。
“就当是我多嘴吧,刚你说你叫糜右念,糜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这个镯子也并不一般,今后,万事小心。”古教授忽然语重心长说出这句别有深意的话。
糜右念一时没反应,张嘴想问,见古教授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她只得咽回话离开了考古系。
因为玉镯到手,心中的欣喜很快让糜右念忘记了刚才古教授的忠告,欢快的跑回灵异社,见到苍牧直接就是这么一句:“社长,可以安排时间去南糜镇收鬼了。”
“嗯?”突如其来的决定让苍牧惊讶了好一会。“你确定可以了?别到时候准备出发的时候又变卦了。”
“不会了,这次是真的,之后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好的,我明白了,不过……今天你似乎很开心啊。”看着糜右念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苍牧好奇的打量着。
糜右念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跑进屋子跟西雅和云微瑜汇报刚才去考古系的收获。
望着糜右念的身影跑进屋子,苍牧若有所思了几秒,转身对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口的廉时,开口说:“就跟之前那样,我们先去准备,你跟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
“嗯。”
……
当晚,糜右念又做到了那个梦,梦见她从一间古代的房间中醒来,丫鬟们替她梳妆打扮,她穿着鲜红的喜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宅子。
清冷的夜晚,满地贴着喜字的纸钱,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今晚有了声音,吹锣打鼓,路边两旁挤满了人,他们高兴的说着一些祝福语,热闹无比,没有了以往那样阴森。
十字路口,自己的手被那只有着熟悉的温度的手牵住,缓缓往前走,走过高门槛,走过红地毯,拜堂成亲,送入洞房。
今晚的梦跟以往的梦说一样一样,说不一样也不一样,至始糜右念没有吭一声,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着,她没有跟以前那样想要掀开红盖头去看拉着自己的男人是谁,也没有发生在拜堂的时候满屋子的人突然消失了。
喧闹的屋子,随着那句高昂的:“礼成,送入洞房。”她被牵着进入了一间宽大的屋子,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诱人的清香。
作为天天跟药材打交道的糜右念并不是没有闻出那种燃香的成分,那是具有催情作用的媚香,想想这是在梦中应该没关系,她也就没有去理会。
“念儿,我们终于见面了。”清淡带着一丝柔意的声音飘进糜右念的耳中。
念儿?多么令人鸡皮疙瘩亲昵的称呼啊,就算是自个家人也没有这么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糜右念心中并不觉得反感,反而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她抬手想掀开红盖头看看眼前的人,可是刚到半空的手被握住放了下来。
“红盖头只能由我来掀,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
是啊,迫不及待的到姥姥家了,天知道自从做这个梦开始糜右念是日思夜想想看对方到底是谁。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红盖头缓缓被掀开,自己的视线逐渐明朗,坐在身边的男子也清晰映入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