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赵嘉铭愣了,他以为是萧鳕故意躲着他。待弄清楚情况后,赵嘉铭的脸微微一红,拉着萧鳕离开了这个地方。
赵嘉铭和萧鳕一起到了间书吧,尴尬很久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下次表白,找个没人的地方。”
萧鳕满头黑线,看着面前的人,说:“还不是你,混蛋……”
赵嘉铭却笑了,拉过萧鳕的手:“送你一个礼物。”
然后赵嘉铭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很简单的戒指。
“你,不会要向我求婚吧?”萧鳕见了戒指,惊讶无比。
赵嘉铭笑笑:“想多了,这是我外婆小时候给我的,因为当时戴不上就一直挂在脖子上,算给你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萧鳕听到这几个字后,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不停的呵呵傻笑着。
“萧鳕,你手上戴的镯子是什么?”赵嘉铭把戒指取下准备戴萧鳕手上试试时,却发现萧鳕手上有个镯子,纯白色的,看起来很提别,于是便问了一句。
萧鳕还笑着,听见赵嘉铭的话也是往手上看了看,手腕那里一只白玉镯子静静的挂在她的手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萧鳕脸上表情僵住,奇怪,这白玉镯子哪来的?
萧鳕疑惑着想要取下来,去发现怎么也取不下来,好像只要她一用力往外扯,那白玉手镯便缩小了一些。
“不要取下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悠悠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萧鳕耳朵里,是很好听的女生的声音。萧鳕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可是并没有人在看着他们这边。
“怎么了?”赵嘉铭见萧鳕反应有些奇怪。
萧鳕摇了摇头,对着赵嘉铭温柔一笑。
赵嘉铭和萧鳕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寝室,萧鳕觉得自己现在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心里貌似一直哼着歌。
可是她却似乎忘记了手上白玉镯子的事,夜晚当她熟睡时,白玉手镯发出了微微的亮光,一点一点的照进萧鳕的梦里。
这里是哪里?萧鳕发现自己在一个到处穿着奇形怪状服装的地方,旁边有溪水缓缓流动着,到处一片灯火通明,街上的房屋都是木头做的,一切都让她很惊恐。
再往旁边桥头看去,那里有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正看着她,那人面色清冷,萧鳕没来由的觉得她很眼熟,便慢慢走向了她。
然后两人对望了很久,白衣女子终是开口了:“白玉是我存在于世开始便一直跟着我的仙物。”
萧鳕看女子看着自己手腕,便把手抬了起来,那里的白玉镯子显得更加纯净透明了,并且发出淡淡的光。萧鳕疑惑的看着女子,女子接下说的事却让她完全不能理解:“这里是你的梦中梦,而你自认为的那个真实世界不过是你的幻境罢了。”
什么梦中梦,什么所谓的现实是幻觉?那现在是梦还是什么?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
女子定定的看着她:“我是水仙,那个曾经夺走你命的人,而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白玉,白玉是仙物,幻灵是无法抹去或者创造出的,它要让你沉迷于梦中,然后死去。而现在……萧鳕……醒来吧。”
萧鳕惊恐的看着女子伸过来的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一定是做梦吧。
可是那个自称水仙的女子却一把抓住她不放。
“你放开我!”
萧鳕惊恐地瞪叫着。
“醒来吧……”水仙的面孔开始变得扭曲,头发一点点掉落,皮肤一点点变皱,眼球越来越突出,脸上也慢慢变得凹陷,看着尤为渗人。
“我才不要醒,滚开!”
“由不得你!”
那个自称水仙的人,靠萧鳕越来越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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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鳕睁大眼睛,身体传来一阵疼痛感,再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身体周围环绕的不是软绵绵的被褥,而是坚硬的石块,她不是在寝室睡着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梦中?
待更加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萧鳕四下看了看,这是一个洞穴,四周都是石壁,萧鳕惊恐的瞪大眼,她们明明掉下洞穴了,那其他人呢?
在落下洞穴后,萧教授这边也陷入了深度昏迷,可能是因为磁场太强大,即使多年前的事情也被一点一点从的心灵最深处给挖了出来。
“听说,李家和欧阳家准备结亲了。”
“这李家和欧阳家不是都受了诅咒吗?怎么两家人还敢联姻,这不是要毁了两大家族?”
“啧啧,又是一大家族的落败啊……”
“你们也别这么悲观,这李家和欧阳家精明着,说不定这其中有大文章在里头。”
……
一家破旧的路边茶馆,一些门前坐着的茶客正在谈论近来城中发生的一件大事,再看看周围环境,石子铺成的窄窄的街道,街道上全是穿着汉服,梳着发髻的人,街道两旁一眼望去,全是几百年前的看房子。若是不知情况的话,还以为自己又是到了哪个古镇,而现在时间正处明朝年间,全国境内都是所有的城池中情形都是如此。
这时的信息传播并不发达,人们所能聊的八卦也就是城中所发生的一些事了,而李家和欧阳家刚好是这城中两大家族,自然也就备受瞩目。
这两大家族都有一共同点,都是人丁不旺,多灾难的家族,李家当家主人是一个不出门的大家闺秀,虽说女子当家让人不免心中有隔阂,但这李家小姐确实很有经商头脑,李家在她手上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让李家事业更上了一层,城中之人,无不对这位小姐心生佩服。可李家小姐却有个怪病,从来都是掩面出门,相传相貌生得奇丑无比,听说很多前来提亲的人一见李家小姐便吓得退婚了,这李家多大的家产啊,却能让人直接吓到退婚,不知长得该有多丑。
而欧阳家现在当家的人是欧阳家唯一的血脉,欧阳家世代一脉当传,欧阳少爷刚一出生便被接走了,为了这个孩子能安然长大,被送到了仙山学道,十几年来音讯全无。前不久欧阳当家主人,欧阳老爷去世,欧阳少爷这才被接回接管了欧阳家的事业。可是这欧阳少爷原本是一位道人现今却要来做生意,实在有些荒谬,只是听说这欧阳少爷人才出众,但事实如何大家并不知晓。
如今这样的两个家族却要结亲,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民间自然不乏多种猜测……
很快,天渐渐暗了下来,各家各户都把门关了,城中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除了一个地方,现在正灯火通明,按现在的说法来那便是红灯区了,而在这时有个俗气的称谓烟花之地。从古至今在这里有个永远不变的定理,一到夜深,便热闹非凡。
“哟哟,大爷,里面请。”
“您好久不来,奴家还以为你不理人家了呢。”
“你这小妖精,爷怎么能忘了你呢。”
“大爷……”
……
这是一个十分艳俗的地方,并没有高雅或特别之处,门前穿着红红绿绿纱衣的女子,化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小蛮腰,使劲把往来的人往里拉。
这时门前出现了一个男子,生得风度翩翩,长相俊美,乍看之下竟还有些仙风道谷的模样。
四周拉客的女子们并没有不识趣的去往男子身上蹭,这位公子已是这里的常客了,来找的可是这里的头牌,梦蝶姑娘,一般的庸脂俗粉怎能入眼。
只见他走了进去,老板娘一见,立马满眼堆笑的走上前来:“哎哟,公子,今儿可是来迟了些,我们蝶舞姑娘都等您好久了。”
老板娘这里的头牌梦蝶姑娘无论样貌,还是才气都不输这城里任一家大家小姐,前来捧场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好些贵公子哥都愿意花大价钱赎身娶梦蝶为妾。这大概是所有这样出身的女子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了,可以梦蝶却心气高得很,一一回绝了。这其中原因也是荒谬,梦蝶不愿做小,而哪家公子又愿意娶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妻呢,自也是有愿意疯狂的人,怕也让家里各方施压给镇压下去了。
“公子,楼上雅间请。”老板一脸财迷相,提着裙摆领着男子上楼。这公子从踏进她们这里开始,便指名梦蝶,而每次来见梦蝶,出手也阔绰,况且梦蝶心气高,一般人又不待见,难得梦蝶能答应接客,老板自是欢喜,哪还管你是什么人,有钱便是大爷。
男子一路被领到一间装潢华丽,位置又清净的地方。
“我不想有人打扰。”男子递了一张银票给老板。
老板接过,笑得满脸灿烂,看也没看便把钱塞进了衣兜里,一挥手绢说:“我懂,绝不会有人来打扰。”
男子点了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老板识趣的关上了门。房间内装潢不似外面那般招摇,反而是有些典雅别致。
“来啦,今天好似晚了些,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