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儿靠坐在沙发里,淡然的看着他:“其它的什么东西?”
王先生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开始闪烁,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也没有说出来话。
“不要紧,都五百年了,就是有人想追究,也不受法律的指控了。”任飞儿淡淡的扬了下嘴角。
王先生再呼出一口气:“比如女人的血、毛发、指甲,还有就是,就是,胎儿的血、胎盘诸如此类的东西。”
任飞儿挑了下眉,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王先生的先祖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是杀了不少人。
王先生闭着眼睛,看似很累,但此时他的心却无比的轻松,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件丑闻,压在世代后人身上的家丑。
“画画好后,先祖看着自己的作品,却生出了不想献给宰相的想法,于是他就着手又对照着这副画,临摹了一副,而这副临摹的画,却一直传到今天,就在我的手中。”王先生再端起杯,将省下的咖啡一口饮尽。
“原来如此呀。”任飞儿扬了下嘴角:“所以王先生才说,此画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但却有人将这副原本你先祖用特殊手法画出来的画寄到了你那里,所以,你怕了。”
“能不怕吗?这个本应该在一个皇陵里的,是那时当朝的皇帝的陪葬品,再说了,也没听说那个皇陵被盗的消息呀,这画是哪来的?”王先生瞪大了眼睛,全是恐惧。
任飞儿也往前坐了坐,身子向前倾了倾:“王先生,您刚才也听到我们经理说的话了,寄件人的信息都是假的,不过一个是真的,那就是这,这副画来自地下,你的冥亲寄给你的。”
“什么?!”王先生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副画既然是你先祖的,现在已经到了你的手上,也算是无归原主,不如就好好的珍藏吧。”任飞儿对他微笑的点头。
王先生眼睛快速的眨着,微垂着头又再始了沉思。
这时二鬼子进来,对任飞儿点了下头,他走回来坐好:“不知道王先生意下如何?”
“好吧,那我就先保管吧。”王先生点着头。
待送走他后,二鬼子就看到任飞儿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抚着咖啡杯的边沿,二鬼子叹了口气:“别想太多了,有些事,你帮不了。”
“我知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秩序就是秩序,不容破坏和改变,等着吧,这个姓王的还会再来的。”任飞儿放下杯,站起身向门外走。
“还来?干啥?”二鬼子惊讶的目光跟随着任飞儿的身影。
“生意呗,那副画不简单,虽然他没打开给我看,不过光听他的描述,就够了,相信我,最多三天。”任飞儿伸手三根手指,举过头,头也没回的走了。
“靠,到时得狠要价不可。”二鬼子不由的自语道。
任飞儿走到大厅,就见凡凡在对她招手,她微笑的走了过去。
“飞儿,逸哥哥让我告诉你,今天你的活儿,他和小白帮你干了,但让你晚上请他们吃海鲜。”凡凡说完,还咽了下口水。
任飞儿知道,这是听者有份的意思,她撇了下嘴:“没问题,晚上去我宿舍,我一会去菜场买回来,想吃多少都行。”
“真的吗?太爱你了……”凡凡的眼中闪着光,但任飞儿怎么感觉她看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一只大螃蟹了?
与二鬼子说了一声后,任飞儿骑着自己心爱的粉色电动车出门了,待她再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收拾好那些海鲜后,就与僵小尸一起在房间里看小尸最爱看的动画片。
下午三点半,她的房间门被准时敲响,僵小尸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扭着小屁股去开门,在听到他一声惊呼后,石逸已经抱着他进来了。
“石头哥哥好臭哟,不能洗洗再来吗?”僵小尸嫌弃的用小短手推着石逸的凑上来的脸。
白冥跟在石逸的身后进来,他没进客厅,而且是直接去了厨房,在看了眼那里摆放的食材后,转身走了出来:“就这些?”
“不够呀?”任飞儿眨了眨眼,在她的印象里,好象没请过那么多人来这里吃过饭,最多就是他们四个。
“看怎么吃。”白冥靠在厨房门口。
“怎么吃?”任飞儿更不懂了。
“当然是大吃喽,怎么着,还夹着一半肚子呀?要吃就敞开了吃,要不怎么过瘾?”石逸扭过头来看着他们,手里还抓着僵小尸踢过来的小短腿。
“那就得再买点,可这个点了,不新鲜。”白冥挑了下眉。
“加点别的吧。”任飞儿无语了,这可是他们平时吃的一倍的量了,还不够吗?都是吃货吗?
“我去吧。”白冥说完转身走了。
他刚一出门口,就看到二鬼子走了过来:“还没做好呢。”
“吃不了,那个姓王的又来了。”二鬼子说完就往门口走,门都没进来,直接喊:“飞儿,姓王的来了,说要谈谈。”
任飞儿挑了下眉,嘴角得意的一笑:“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比预料的早了些。”
石逸与僵小尸也不闹了,两人抬头看着她:“有把握吗?”
“没有,但可以谈,就是好事。”任飞儿从一边拿了件外衣,走出了房间。
看到白冥也站在那里,她对他点头:“晚饭照常吃,五点之前回来。”
白冥点了下头,转头对从房间门口伸出来的两个脑袋道:“听到了,去买吧。”
“我去,怎么成我活儿了?”石逸不满的轻声道。
白冥对他们挑了下眉:“我去听听。”
三人来到办公室,见王先生手里还抱着那个画筒,坐在那里,与早上看到的资势、表情、神态都一样。
任飞儿大方的走到他的对面沙发上坐下,二鬼子坐在任飞儿的身边,白冥坐在王先生左手边的沙发上。
“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任飞儿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任小姐,我想,还是将这副画退回去吧,无论它是从哪里来的,都退回去吧。”王先生伸手抚摸着画筒,明显是爱不释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