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陆曼和如烟战斗的时候，她还能勉强和陆曼过上两招。
可是陈子瑜一加入战斗之后，她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陈子瑜的速度很快，来如影去如风，这么多年的作战经验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往往是她还没有出招，他就已经猜到了她下一招要出什么。
所以一路以来，如烟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眼见着陈子瑜的最后一击就要落下的时候，她突然闭上了眼睛，苦笑了一下，道：“子瑜，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我们大婚的时候你说的话了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连陆曼都跟着震荡了一下。
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那是她还是如烟的时候。
作为奢比尸一族的族长，与鬼君陈子瑜的婚礼，自然是一场盛大的喜事。
那时候，陌相思还是人鱼族的小公主，和她情同姐妹，她一直以来拿她当亲妹妹照顾，所以大婚的时候也将她从人鱼族叫了过来。
大婚的前一天，阿娘说她还差一个伴娘。
按照奢比尸一族的习俗，这种情况下，伴娘都是由自家姐妹所担任的，可是她这一支血脉，一脉单传，奢比尸还没有出生，到了她这里竟是个独生子女。
阿娘急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连搓了好几次手，“你说说，明天就是大婚仪式了，这可怎么办啊！”
如烟一听，当下就拉过了陌相思的手，道：“就让小思担任就好了。”
那时候的陌相思还是个小姑娘，别说是婚礼习俗了，就连这样的大场面她见都没有见过，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相当诧异，连忙推辞。
可是如烟却说，“没关系，你是第一次当伴娘，我也是第一次大婚，别怕。”
大概就是这句话给了陌相思勇气，她在这场婚礼上放飞了自我，整个人就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等到如烟和陈子瑜洞房的时候，她都不肯消停。
一定要挤在他们的洞房里面问一个问题。
如烟被她气笑了，就道：“你要问什么？”
陌相思眨了眨眼睛，便道：“姐夫，如果有一天，姐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的话，你会原谅她吗？”
那时候，如烟听着她的问题只觉得幼稚，且不说她根本不会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单说陈子瑜，他身为一届冥君，自然是要秉公处理的，哪怕犯错的人是她，也是要一视同仁的。
所以她当下就要跳过这个问题。
但是却被陈子瑜给阻止了。
那时候的陈子瑜已经出落得成熟稳重，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
说了一句她至今为止都记得很清楚的话。
他说：“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原谅她！
这是一句陈子瑜对如烟的承诺。
但是陆曼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将这个承诺用在了这种地方！
她气得胸口都要炸开了，当下再也顾不得莫晓生的禁锢，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如烟飞了过去。
下一秒，她紧紧的将灵犀法杖抢在了手里，狠狠的朝着她的胸口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