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她的心已经被陈子瑜填满了，再也放不下多的。对于莫晓生的话，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如果莫晓生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明白陆曼的意思，别再追问下去，给双方都留一个余地，免得日后见面尴尬。
可惜莫晓生向来都是个直肠子的人，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以退为进。
他见着陆曼没有回答他，当下就有些急了，他一把抓住陆曼的手，就道：“我问你，如果我和陈子瑜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你选谁？”
他的话里面有些急迫的意味在，眉宇之中带着一丝狠厉，陆曼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心烦，甩开他的手就冷哼道：“莫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冥婚似乎是不能解的吧？”
莫晓生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当下愣了一下，就听见陆曼继续道：“我不知道你和陈子瑜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
“但是，如果你要我在你们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说到这里，陆曼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无比坚定的一字一句道：“我会选择他，我永远都会选择他。”
“……”
莫晓生没有说话，他眼神之中的星光突然间都灭了下去，原本伟岸的身躯似乎也才这个时候矮了一节，他有些颓废的站在原地，面色苍白的看着陆曼，半晌后，他才勾起唇角，讽刺的笑了笑。
“我真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他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当年，你拼了命也要护住他，现在，你还是要选择他。”
“我不好吗？”莫晓生有些急切的问陆曼。
陆曼蜷缩在他的怀里，这种被人横空抱在胸前的姿势让她很是不舒服，四肢无法伸展，蜷缩久了之后就有些酸痛，更何况……抱着她的还不是陈子瑜。
“你很好。”陆曼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莫晓生带她回去。、
这么高的地方，万一莫晓生脑抽了，一撒手，她这条小命就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既然我很好，那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莫晓生有些激动的冲着陆曼吼。
两嗓子吼得陆曼有些发抖，她连忙拍了拍莫晓生的肩膀，认怂道：“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道：“不如这样，我们学校旁边有一家超级好吃的火锅店，我们下去边吃边聊？”
言外之意就是，大哥，你赶紧放我下去吧，我腿都软了！
莫晓生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对于陆曼的提议他倒是没有否决，兴许是在这半空中站得久了，月全食已过也实在是无趣，他便也就同意了。
他抱着陆曼朝着来路返回。
等到他们回到地面的时候，街上的行人还在对刚刚的月全食议论纷纷，.瞧着眼前这久违的烟火气，陆曼的心突然落在了肚子里。
“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陆曼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全然已经忘记了刚刚她说的要请莫晓生吃火锅的事情。
莫晓生站在她的身后，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半晌后，他的声音才从远方传了回来：“记得，你还欠我一顿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