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换上，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来，死死环住她的腰肢。
陆曼没有回头也知道是陈子瑜，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眼发光的看着玻璃窗上她凹凸有致的倒影，笑道：“这样的你也好看。”
陆曼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条裙子她见过，价格不算贵，但也不便宜，虽然在她的消费能力之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弄到这条裙子的？”
言下之意，一个鬼哪里来的人民币。
陈子瑜听着，撇了撇嘴，似乎觉得她问了个相当愚蠢的问题，“区区一条裙子而已。”
他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只随口应了一句就不想再说，陆曼也没有再问，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陈子瑜才告诉她，昨天晚上，她作为媒介吸收了不少的鬼气，这些鬼气会滞留在她的身体里，变成她的能量。
陆曼心中一震，忙问：“就是你体内的那种能量吗？”
陈子瑜点点头，然后才跟她讲解起来，这种能量每一个灵体体内都有，区别在于多和少，在鬼蜮对于灵体的等级划分有着严格的要求，最下面的是游魂，最上面的是鬼君。按照鬼蜮的规矩，灵体之间可以相互挑衅和决斗，赢的那一方会替代输掉那一方的地位，甚至可以吸收掉他的鬼气。
“那就是说，如果有人跟你决斗，而你输了的话……”陆曼提出这个可能性，“就不再是鬼君了吗？”
“差不多吧。”陈子瑜想了想，肯定了她的说法。
不过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近千年来，还没有人能打败本君。”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桀骜的挑了挑，说不出的自信。
话说回来，这能量在人体内会与细胞融合，变成她自己的能量，由于灵体是没有细胞和肉体的，所以根本不存在融合这一说。
“所以？”陆曼一听，下意识就觉得不太对劲。
“会疼。”陈子瑜抛出问题的答案。
“多疼？”
这个问题着实把陈子瑜给难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肉体的疼痛了，只模糊的说了句大概跟被车撞飞差不多吧。
陆曼被吓得够呛，但陈子瑜让她不用担心，他会在旁边帮她护法，这个能量一旦在她体内凝结，就意味着她不仅仅可以做一个阴阳师，还能和灵体一样进行修行，可以吞咽鬼气和自由进出鬼蜮。
陈子瑜的目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闪了闪，如果她做不到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反正是可以护她周全的，但她若是做得到，那以后也许就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在那个人找上门来的时候。
在正式进行能量凝结之前，她被陈子瑜拉着从实验室里出来，他躲进了彩玉里，带着陆曼去了一个山头，那个山头连绵起伏，一个山头挨着一个山头。明明是大白天，却看上去雾蒙蒙的，鬼气森森。
陆曼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陈子瑜却像是熟得很，他带着她快速的在山头穿过，最终到达了一个石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