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雪峰家以后,警察打来电话,说是抓住了一个疑似犯人。
为了让雪峰指认是否认识对方,无奈只能前往警察局。
出乎意料的是,当三人在警察局见到那个嫌疑犯,一眼就认出他是今天在咖啡馆外一直盯着红叶看的那个乞丐。
“怎么样?见过吗?”警察询问道。
这个乞丐,是他们在一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因为有咖啡馆举报,说这个乞丐浑身是血。
等警车开到的时候,那个乞丐还在垃圾堆里睡觉。警察叔叔一瞧,果然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
这可怎么得了?血迹已经被送去化验,等几日就会出结果,不过已经确定是人的血液。
听警察说完这些,慕安似有所悟,猜测道:“难道他就是杀害阿杰的凶手?”
阿扈点头,认同道:“我觉得也像,要不阿杰和别人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怎么会惨遭毒手?”
警察看向雪峰,等待她的回答。
“今天下午我们在咖啡馆喝咖啡的时候,这个乞丐就扒在窗户上,一直盯着红叶小姐看。”雪峰如实道。
“红叶小姐?这么说,红叶小姐有可能认识这个人?”警察不得不连夜传唤红叶。
不过出于特殊原因,红叶不肯前来,只肯通过视频来指认。
红叶敷着面膜,凑在视频前仔细看了半天,然后说:“不认识,不过今天在咖啡馆见到,吓了一跳。”
毫无疑点的回答,警察无奈,只能关闭了视频。
“这个乞丐有说过什么重要信息吗?”阿扈突然问。她觉得乞丐应该是和红叶有所关系的,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就跑到咖啡馆外对着红叶看。
警察摇摇头说:“没有,带回来后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说话。”
阿扈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警察叔叔,不知道我能不能去问一问这个犯罪嫌疑人一些问题?”
警察看了看一边的领导,得到肯定后才点头说:“去吧,小心点,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万一发疯就不好了。”
社会上的乞丐,大多患有精神疾病,发病攻击他人的案子也并不少。
这也是警察们非常头疼的事情,抓起来关也不行,放了也不行。
阿扈满不在乎道:“放心吧警察叔叔,我没事。”
说完她来到关押乞丐的临时小屋里,乞丐就缩在墙角,头发蓬乱,胡子拉碴,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引人注目。
“嘿,大哥,你肚子饿吗?”阿扈举着刚刚从警察桌上拿来的肉松面包。
乞丐不说话,也不看她,只一心盯着自己一双污黑的手瞧。
阿扈拆开面包,一口一口吃起来:“真香,这个肉松一定是牛肉松,好好吃噢。”
吃面包的动静似乎引起了乞丐的兴趣,他终于将那双血红的眼抬起,目光落在阿扈手里的肉松面包上。
“吃,饿。”乞丐嘴里含糊说出这两个发音。
阿扈故意举着面包说:“你说什么?你饿?你想吃?”
乞丐点点头,快速起身奔向阿扈,直接将肉松面包抢到自己手里狼吞虎咽起来。
“你看,会说话,肯定不是个哑巴。”阿扈转头对警察说。
“阿扈姐姐,你当心些。他动作好快,我担心伤到你。”雪峰小心翼翼的,想要去将阿扈拉离乞丐。
“不用担心,伤不了阿扈,”慕安扶了扶眼镜,宽了雪峰的心。
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伤得了阿扈呢?
何况阿扈的身体不过是用术法造出来的幻想,虽然凡人能看到摸到,可实际上还是魂魄而已。
“渴吗?”阿扈眨巴着眼睛,递过去一杯水。
乞丐点点头,接过纸杯,一饮而尽。他好像渐渐对阿扈放下了戒心,身子也不再僵硬。
“谢,谢。美女。”乞丐清晰说出这句话。
“真是个色狼,好像就乐意跟美女说话。刚刚我们几个老爷们跟他说了半天,他屁都不放一个。”有个年轻警察吐槽道。
“不用谢,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阿扈笑眯眯的,眼角那颗痣也充满了温柔。这和平常的阿扈真是一点也不像。
“问。”乞丐点头说。
阿扈拿出手机,翻出红叶的照片,指着红叶那张美丽的脸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美女吗?”
乞丐只看了一眼,眼神里就忽然充满了异样的情愫,他低声说:“喜欢。”
“啊?”阿扈愣了一下,“喜欢?大哥我是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个美女。她叫红叶。”
“喜欢。”乞丐还是一样的回答。
“好吧大哥。”阿扈又扭脸指了指雪峰,“那你认识她吗?”
这回乞丐摇头,只说:“见过。”
阿扈听完,若有所思,起身不再问别的。而这时候慕安拿着从警察桌子上取来的阿杰尸体照片,直接放在了乞丐面前。
“认识他吗?”慕安问。
乞丐抬脸看了一眼慕安,慕安镜片下温和的目光,让他觉得心安。
“坏人。”乞丐说。
坏人?众人一愣,乞丐怎么会觉得这个阿杰是坏人呢?不过这么分析,乞丐一定是见过阿杰了。
“那你在哪里见过他?”慕安声音平缓,引导道。
乞丐陷入沉思,可似乎有一股力量引导着他去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啊,他想杀人。”乞丐的目光呆滞,“我杀了他。”
乞丐在慕安的引导下,慢慢讲出了事情真相。
原来,他一直在市里四处游荡,偶尔也会偷偷进到居民小区里。
那天,他捡了垃圾桶的剩饭吃饱后,就睡到了一户人家的窗户下。
窗帘并没有拉严,他被女人娇喘的声音吵醒。然后从窗帘缝隙里,看见红叶和阿杰在床上缠绵。
他喉头滚动,不自觉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来回套动。那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真美,就像开在花园里的玫瑰。
他不敢出声,只能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的身体。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景,他想得到,可他又不敢。
在阿杰的努力下,红叶昂过头,细长的脖颈就像优雅的天鹅一般。
两人共赴了兴奋最高点,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乞丐也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