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们悉数到位,这场戏屠无盗只是背景板。而阿扈则是这一个镜头的主角。
“额,怎么是你,四眼儿。”阿扈在看清楚和自己搭戏的演员后,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慕安。话说回来,他不是自己跑了,说有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敢情是这种事情?
“是我,好好演戏。很难得的体验。”慕安面无表情道。
本来他扮演的人类就是有一个戴眼镜的假斯文,所以他几乎就还是那个打扮。
化妆师说他条件好,直接上戏都行。
“噢,你该不会怀疑是屠无盗拿了判官玺吧?我看不像啊。”阿扈说着半坐在礁石上。
“像不像不是你说了算。”慕安远离了阿扈,站在了礁石下。
“好,开始!”导演喊道。
一群人类登上了海岛,生活在海岛周围的人鱼们慌乱不堪。人鱼被渔网罩住从海水里拖起来,被按在地上捆绑住双手。
而慕安饰演的角色看见了坐在礁石上惊慌失措的人鱼阿扈。
慕安一枪打中了人鱼阿扈,然后将她从礁石上拖了下来。
人类的欲望从来不会停止,慕安饰演的富商想要得到长生。他强暴她,最终将她身上的肉生生割下。
听闻人鱼的肉不会腐烂,他将肉装进密封盒里,想要带给他的妻子。
“咔!”导演喊停,谁也没料到,这一幕的拍摄竟然完成得非常好。
本来他不看好这次的特约演员,准备要换人。
“过了,这条,演得很好。”
就这样,阿扈和慕安结束了这一次的拍摄。而有重要戏份的屠无盗则继续接下来的拍摄。
“四眼儿,演技不错啊!难不成你这些年都是装的,刚刚那个才是你的本性?”阿扈双手叉腰,用怀疑的目光打探慕安。
“少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我感觉到判官玺的味道就在这个剧组里。分头去找。”慕安低声说完扭头就走,甩给阿扈一个背影。
“切,牛什么牛。找不到最好,刚好我可以在凡间多玩一段时间。”阿扈踢开了脚边的易拉罐,撅着嘴十分不满慕安的态度。
“你别想着偷懒,如果判官玺找不到,我们一直回不去中介所。你就永远无法完成地藏给你的任务了。”
耳边传来慕安的声音,她抬头去看,可人已经不见了。
雪峰见她结束了拍摄,特意去买了饮料,回来就看见她闷闷不乐。
“阿扈姐姐,你刚刚表现得真好,仿佛你就是我笔下凄惨可悲的人鱼呢。”雪峰由衷赞叹道。
阿扈接过饮料,开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见了底,然后才悻悻道:“哎,你说我当个演员也不错,可惜没时间。”
“嗯,要说阿扈姐姐的演技,简直甩那些个一线女明星八条街。”雪峰附和道。
“嘿嘿,你说红叶吧?”阿扈嬉皮笑脸道。
“雪峰小姐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下,我这边和剧本有关的事情想和您商讨请教。”
有个中年演员喊了雪峰,雪峰报以微笑,抱着剧本就过去了。
没事做的阿扈准备去化妆间换衣服卸妆,可刚一进去,就看见屠无盗在里面补妆。
“哟哟哟,演戏演得人模狗样的,不愧是臭狐狸。”阿扈嘲讽道。
“阿扈,你过来。”屠无盗朝她招手。
“干嘛?想非礼?”阿扈捂着胸口,做出防备的姿势。
屠无盗起身,慢步朝她走来,直到将她逼到了墙角,这才缓缓开口说:“要不要考虑,跟我混?”
“什,什么意思?”阿扈不敢直视他的眼,那双眼,仿佛内有春月秋华,美不胜收。
他笑,轻声说:“我的意思是,你干脆和我留在凡间,做个演员,混混小日子,也不错。”
“啊?”阿扈一脸懵逼。
“我是说,你演技不错。”
整了半天阿扈才明白,这只臭狐狸是在夸奖自己,然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还可以啦。”阿扈打着哈哈,被美男夸奖还是有些羞涩。
“啊!啊!”有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阿扈抬眼就看见化妆间里涌进来一群女人。
就在她想推开屠无盗的时候,嘴上忽然感觉到一样柔软的事物。
那是屠无盗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啊!无盗大人!你!为什么?”有女人不堪忍受自己的偶像竟然亲吻别的女孩,直接气急攻心,当场晕倒。
无数手机相机咔咔咔响个不停。
“无盗大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有人急切问出声。
这时候屠无盗才慢慢悠悠离开阿扈的唇,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摆在粉丝面前。
“她是我的女朋友。”
轻飘飘的几个字,让在场的女粉丝粉红心碎了一片。
“屠无盗,你有病啊!”阿扈暗中踩住他的脚。
“松开,你再不松开,我就……”话音未落,屠无盗直接转头亲了上去。
这回是法式热吻,直接就把阿扈亲得六神无主了。
“你们在做什么?”慕安的声音适时出现,而阿扈推开屠无盗,看见他镜片后愠怒的眼。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阿扈急于解释,直接将屠无盗甩开到了慕安身边。
“我和他,就是……”她急于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慕安冷着一张脸,缓缓开口说:“不用解释了,离他远一点。”
说完,他拉着她的手挤出化妆间,而屠无盗则被粉丝们热情包裹。
她和屠无盗接吻的照片,很快传到了网络上,也很快有人认出她就是传说中那个暴食女。
而暴食女是当红偶像屠无盗的女朋友这件事,也人尽皆知了。
“该死的臭狐狸,突然发什么疯。”阿扈使劲擦着嘴,甩开了慕安的手。
“离他远点。”慕安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不用你说。”阿扈白了他一眼,正是这一眼,让慕安心头一痛。
她目光中那种责怪,那种觉得他多管闲事的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
“你别忘了,你在地府工作,在中介所干了四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慕安声音压抑道。
“你能不能别说了,烦人。”阿扈剐了他一眼,她怎么会忘记她的少荣呢?
这种事情,用不着他慕安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