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对王德仁,已经够够的了。
裴水说道:“我有何居心?等皇上醒了再说,想留下来等皇上醒的人,就闭上嘴巴!控制不住自己舌头的……”
裴水话没说完,青逸就亮出了剑:“小姐放心,控制不住自己舌头的人,我会直接帮他割了舌头。”
王德仁还想说什么?青逸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对着王德仁的嘴巴!
王德仁吓的不敢再多说什么?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
只有王德仁,他眼神很不安,时不时的看着龙床的方向,裴水真的能救醒皇上?
这……这怎么可能?
丹药中含着毒性,虽然不是顶级强烈的毒性,但是皇上身体虚弱,那毒药进入肺腑,足以要了皇上的性命。
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皇上啊!
王德仁想靠近龙床,看个究竟?裴水到底在用什么法子救皇上?
他刚移动脚步,青逸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站在他的面前,剑指着他,不准他再向前半步。
王德仁恨的牙痒,想骂娘,寒剑又指着他的嘴巴,王德仁浑身一颤,只能闭上嘴。
别的太医,对裴水救皇上这件事,心中虽也有疑惑,也想上前观看,但是他们怕青逸手中的剑。
青逸是沐王的人,割了他们的舌头,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太医,拿青逸也没办法。
约半个时辰以后。
崽崽疲惫的收起精神力,对裴水点了点头,裴水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崽崽,将它收入袖中。
“咳……咳……”皇上发出虚弱的咳嗽声。
皇后听到了,她震惊极了,眼中泪水疯狂的往下掉,似不敢置信般,站在原地,眼神询问身边的老太监:本宫没有听错吧?皇上真的醒了?
老太监也不敢确定,他尖细的声音问裴水:“裴小姐,皇上……可是醒了?”
孔家耀和众太医,都屏息等待答案。
他们也听到了,好像是皇上的咳嗽声。
裴水起身,双腿一阵发麻,她撩开金色纱帐,老太监眼明手快,把金纱帐拢到龙床两边,挂在金钩上面。
“朕……朕要吃的东西……怎么还没来?”皇上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比上次清晰了很多。
皇后捂住嘴巴,眼泪染湿了脸颊,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大声的哭出来。
老太监也红了眼睛,尖细的声音道:“就快来了,皇上稍等。”
皇上叹气:“御膳房做事,真是越来越慢了,朕都已经又睡了一觉。”
皇上显然还不知道,他刚在鬼门关,又走了一圈。
皇上看到床前站着一个极美的绝色人儿,他褐色的眼中露出疑惑:“你……你是……朕的哪个嫔妃?朕好像……没见过你。”
裴水微笑:“皇上,民女不是您的嫔妃,民女是您的医生。”
医生?
皇上不解。
裴水替皇上解惑:“医生就是医师的意思,民女的师傅是孔太医。”
皇上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裴水,炼丹救了他性命的那个女医师。
皇上这就尴尬了,把女医师错认为是自己嫔妃。
皇上感激的看着裴水:“你医术不错,朕会重赏。”
“谢皇上恩赐。”
有钱拿,裴水自然不会拒绝。
皇后过来,裴水退到一边,皇后已经擦干了眼泪,跪在皇上的龙床前。
“皇上……您现在感觉……可还好?”
皇后经历了大喜大悲,再次看到皇上醒来,她的心情既高兴,又复杂,害怕皇上突然像吃了孔家耀的丹药那样,没过一会儿,又喷血昏迷。
皇上想了想,笑着说:“朕睡了一觉,好像身体比刚才更好了点。”
皇上看到皇后哭了,他叹气:“唉~皇后别哭啊!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崽崽吐槽:还不是崽爷爷给你用精神力,又是逼毒,又是修复你受损的脏腑?
常嬷嬷端来容易消化的稀粥,到皇上的龙床前,稀粥已经变温了,皇后亲自喂皇上喝了一碗。
众太医看到皇上吃完食物,没有任何不适的情况,他们知道,皇上这次是彻底的没事了。
众太医再次看向裴水,眼中有震惊和不解的神情,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皇上明明已经不行了……她却再次把皇上救回来?
孔家耀心中松了口气,皇上得救,小师妹没事了,他和父亲都没事了。
今天这事发生的就像做山车一样,孔家耀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轮回在生死边缘。
王德仁的表情古怪,心中慌的一逼,到现在都无法接受皇上已经醒来的事实。
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醒了,孔家父子和裴水都死不掉,皇后就会彻查皇上服丹吐血的原因,如果真的查起来,那么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王德仁决定,趁皇后没有彻查,他今晚就收拾东西,远离皇宫,远走高飞。
王德仁见众太医退下,他也低着头,跟着退下。
“慢着。”裴水突然开了口。
王德仁心中一窒,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低着头,往前走。
“王德仁,我叫你慢着,你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想要跑?”裴水眼睛微弯,想跑,没门。
皇上喝完粥,准备闭上眼睛休息,听到裴水的声音,他眼睛拉大。
皇后皱眉,不太赞同裴水的做法,医术是不错,但这丫头也太没眼色了,皇上刚醒来,就准备在殿中对王德仁兴师问罪?
皇后想说裴水,叫她先别闹,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皇上却打起精神,手撑着床,要坐起来。
皇后一惊,连忙去扶皇上:“皇上,您才醒来,快躺下。”
皇上道:“扶朕坐起来,朕想要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见皇上眼神坚决,她也不敢反对,只好扶着皇上坐了起来,看到金黄的龙被上面一大滩干涸的血迹,他眼神微冷,仿佛想起了什么?
事关他的性命,不敢丝毫的大意。
王德仁心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死丫头,存心跟他过不去?
王德仁停下脚步,转过身,不悦道:“没规矩的丫头,我是太医院的院正,名字是你随便叫的?”
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摆谱?
摆谱只是掩饰他心中的慌乱。
裴水笑了笑:“很快就不是了。”
王德仁气绿了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