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的大夫,只有这一个说能治好,江海虹和林光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大夫,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能治好!”老药头自信满满地说道,“不过要受一点苦才行!”
“只要能治好,受点苦怕什么?”江海虹急忙说道,“大夫,要怎么治啊?”
老药头想了一下,“这样吧,你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到我那里治疗七天,保准他生龙活虎。”
“在这里不能治吗?”江海虹不解,“为什么非要带你那儿去?”
“我都说了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在这里不方便嘛。”老药头瞟了她一眼,“我先说好,要治想治好这个病就要听我的,坚持下七天来才行,若是中途放弃了,那就再也没有治好的希望了。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带他走,不同意,我自己走!”
江海虹看了林光一眼,“光儿,你觉得呢?”
林光虽然不知道老药头会用什么方法给他治病,但是总感觉后背毛毛的,有不祥的预感。可是想想治好之后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滋味,又忍不住心动,挣扎了半晌,终究抵不住诱惑,于是咬了咬牙,“好,我同意你帮我治病。”
“那就赶快收拾一下走吧!”老药头一点也不含糊,将那阔口瓶收进药箱,就要走。
“慢着!”江海虹赶忙喊住他,怀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信不信得过?你就这么把我儿子带走了,万一把他卖了,我上哪儿哭去?”
老药头不以为然地笑了两声,“要卖我也找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卖,卖你家一个残废的小子有什么意思?”
“谁残废了?你说话注意一点。”江海虹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要给我留下个地点,立下个字据,没有凭证我是不能放心把儿子交给你的。”
“大嫂,唐大夫家世代太医出身,在咱们青山城也是有名的,不会把林光怎么样的!”齐文皓插话道。
江海虹打量了老药头几眼,觉得他长得一副穷酸样,哪里像是什么太医世家出身的,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他为什么不做太医啊?”
“皇宫那种地方太憋屈了,我不稀罕待。自己开个药铺多自在啊,想不看病就不看病,想喝酒也没人拦着。”老药头一边说着一边摸过纸笔,写下自己药铺的地址,又问了林光的名字,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字据,交给江海虹。
江海虹拿过来念道:“唐年负责为林光治病,以七日为期限,若是治不好,任打任罚任告状。林光必须服从唐年的治疗,不得提出异议,不得中途逃走,若是中途逃走,则赔偿唐年纹银一百两……”看到这里她忍不住嚷了起来,“我们觉得你治的不好,不想治了也不行吗?凭什么要赔偿你一百两啊?”
“他要是中途逃走了,那可是要损害我名声的,我唐年给人治病还没有半途而废的,都是治好了才能走的。”老药头抱着胳膊看着她,“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你可以不治,我没意见。要是想治,就快点签字,把人交给我带走,七日之后保准送你一个完整的儿子。”
江海虹见他上面说得有些邪乎,心里直打鼓,犹豫着要不要签字,看了林光一眼,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总不能让儿子一辈子做太监啊,反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还可以去找海曼算账,于是把心一横,签了字。
老药头照样抄一份,两个人分别签了字,各留一份,便带着林光出门去了。
齐文皓虽然打听到这个唐大夫很是了得,可是毕竟对他不是很熟,见他这么笃定答应给林光治病,还打着保票说能治好,心里不免犯嘀咕。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治好由着他去了。但终归是不放心,送走了他便匆匆来到玉芷院。
“那个大夫到底靠得住靠不住啊?”他问海曼。
海曼被他问得有些发愣,“大夫不是你请来的吗?你之前没问他的底细吗?”
“是我请来的没错,可是我总感觉他这个人怪怪的,有些靠不住的样子。”齐文皓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跟他很熟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海曼摇了摇头,“我跟他也不是很熟,加上今天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齐文皓把老药头在西院跟江海虹立字据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夫这么给人治病的,心里没底!”
“他那么确定地说能治好,那就是能治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海曼笑道,“你放心吧,唐大哥虽然怪怪的,可是对医术可不是随便的。只要能治好林光,事情就能彻底解决,就省去许多麻烦了!”
齐文皓见她高兴,也就多少心安了一些,可是“易云”这个名字横在心里,怎么也不舒服,迟疑了又迟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易云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就是上次救了我的那位公子!”海曼看了他一眼,想起易云送她回来的时候,他不在府里,没能见上面,“怎么,你想认识他吗?”
齐文皓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就是听你和唐大夫提起来,有些好奇罢了!”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很熟吗?”
海曼也不知道自己跟易云算不算是熟悉了,前前后后也算是见过两三面吧,一次匆匆照面,都没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一次是他不经意间帮了自己一次,根本不算见面,最后一次虽然是见了面,还是那么尴尬的情况下。说是熟吧,实在不算很了解;说是不熟吧,还发生过零距离的接触……
不过总的算来,应该算是不熟吧,反正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于是摇了摇头,“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有深交!”
“原来是这样!”齐文皓听她这么说,大大地放心了,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了。
海曼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思,只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而且人家也没明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晚上,她刚刚熄了灯躺在床上,便听到有异动,刚想起身看看,一个人影已经到了床前,不等她做出反应,那人已经先开了口,“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