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本少的价值与这一盘点心一样?”虽是如此说,可还是拿起一块点心扔进了嘴里,动作潇洒。
岳楚人拿着筷子点着碗里的米饭,一边扬眉看着他,“吃了我的东西,老实交代吧。”她不觉得他会说瞎话,因为只要他想做,就没人能拦得住他。尽管她与他棋逢对手,但看他那样子,想必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其实告诉你也成,因为这事儿你未必会上心。本少想带走宁誉。”又拿起一块点心扔进嘴里,他坦然道,而且诚如岳楚人所想,他果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宁誉?你要他?”扬起下颌,岳楚人的话有点不合适。
“要他?本少要他做什么,又不能生孩子。自是有别人要他,本少只是负责把他带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傲慢,仿似一切都不在他眼里,四海皆尘埃。
“你也是受别人的命令?”放下筷子,岳楚人听出了一些什么来。
“呵呵,你在打听本少的来历?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摇摇头,他表示无能为力。
“不能说就算了,人渣也有人权,老娘理解。”张口骂人,反正她很爽。
少年无谓的笑笑,眸子晶亮,“你会阻止本少去带走宁誉么?”
挑了挑眉尾,岳楚人其实并不想参与这事儿,那宁誉、、、死活与她有何干?
“看心情。”关键现在还不知丰延苍的意见,岳楚人也定不下来。
少年莞尔一笑,“希望你不会与本少为敌。”声线轻飘飘,好似只是那么一说,但是他漫不经心的笑,却能看得出他并不是开玩笑。
岳楚人勾起唇角,靠着太师椅微微眯眼看着他,“看着你嚣张的样子,我真想把你把你的脑袋和四肢一下一下的扯开,然后沾满面粉放在油锅里炸了。”
“呵呵,不止你一个人想这么对付本少,你还得排队。嗯、、、恐怕得排到几千的位置。”他笑,然后很轻松的说出此话。
岳楚人略有些诧异,看着他在那儿畅快的笑,她倒是不觉得好笑了。
他那番话让她想起了丰延苍,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有人想杀他,他活的很艰难,但是却很坚强。
眼前这个,虽是很强,但是每天被人惦记,某些地方与丰延苍很相似。
“你下在张冰身上的蛊我给解了,却是没想到你卑鄙的给他下了另外一种蛊。小子,论起龌龊狠毒来,我实不如你。”想起解蛊失策,岳楚人不禁暗恨。
少年扬着眉尾笑得开心,“无需自谦,你我实力相当。”
“你当真的说,我也当真的听。”站起身,岳楚人欲走向软榻。
少年坐在那儿看着她起身,蓦地笑起来道:“刚刚那妇人说要你多吃些饭菜以便受孕,呵呵,你还是处子怎么受孕?”
脚步一顿,岳楚人扭过头来瞅着他,“不要胡说你有透视眼。”
少年仰头笑,很欢畅的模样,“无需透视,本少只需看看你的脸色就知道。”
岳楚人拧眉,“变态。”真他妈的,她怎么就没练过这种技能。
少年哈哈大笑,站起身,略显潇洒的甩了甩袍角,身材颀长肩膀处很结实。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后会有期。”拿起大氅披在身上,通身被包裹,又恢复了那神秘的模样。
看着他,岳楚人抱着双臂冷脸,“滚吧。”
少年不在意的耸肩一笑,下一刻窗子一开一合,黑色的残影闪过,房间里就只剩岳楚人一个人了。
冷哼一声,岳楚人转身走向软榻,刚坐下,就听得有人上楼的声音。
挑着眉尾听着,来人脚步从容不疾不徐,在房门前停下,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房门被从外推开,丰延苍出现在眼前,丰神俊朗,恍若自天上来。
靠在软榻上瞅着他,岳楚人抿起唇,“七王今儿回来的甚早。”
一脚踏进来,丰延苍凤眸含笑,下一刻却是脚步一顿,环视了房间一圈,视线在茶座那儿多停留了几秒,“有人来过?”
看着他,岳楚人深感神奇,“你怎么知道?”这家伙也是狗鼻子。
“有味道。”走进来,丰延苍淡声道,神色淡然。
点点头,岳楚人的猜测没有错,“是那个巫教的教圣,特意来看我笑话的。”靠着软榻,她说的轻松。
“所以,你还请他吃饭了?”解下身上的大氅,丰延苍一手负后,步履优雅的走至茶座旁,淡声道。
“请他吃了两块点心,套出了点消息。姓丰的,你在盘查我?”听他那语气不阴不阳,岳楚人扬起眉尾不乐意。
扭头看着她,丰延苍唇角微弯,“自然不是,只是担心他会突然袭击你,毕竟他武功高强。”
“你想多了,他还没那么无聊。他要走了,不过走之前要做件事,他要带走宁誉。”看着他的脸,她将所有信息告知。
丰延苍眸子微动,随后道:“确定他不是在胡言乱语?”
“应该不会,他好像也是为别人办事儿。”岳楚人点点头,她是这么猜测的。
丰延苍眸色加深,神色虽是没变,却是能通过他的眼睛得知他的大脑正在急速转动。
岳楚人看着他,抬起一只手撑着下颌,饶有兴味儿,因为他那个样子很好看。
二月十五彩灯节,是大燕较为盛大的节日。这一天大街小巷都会挂满彩色的灯笼,夜晚之时会照耀的整个夜空都是红色的,漂亮到极点。
岳楚人不懂彩灯节,但看着府里的重视程度猜想的到这个节日不亚于新年。
明日彩灯节,各种彩色的灯笼挂满府邸,只是白天,那鲜艳的颜色就让人感觉很喜庆,更不用想明晚来临时百灯齐照,是怎样一番美景。
望月楼被布置一新,叮当也穿上红色的夹袄,梳着丫鬟髻,脸蛋儿也涂上了胭脂,喜庆是喜庆,但冷不丁的一看,那红脸蛋像是猴屁股。
开始叮当也要给岳楚人涂抹上,还说彩灯节前后三天女人都会这样涂抹。后来岳楚人得知,确实有这个风俗,不过没人像叮当那样涂抹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