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给人看见,诟病你吗?”孔凤翎媚笑的看着他。
她觉得他不敢,哪怕是为了他少帅的前程。
他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金芒,二话不说的搂着她进屋,“我有的是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
“总也以为你是个脾性温和的,实际上骨子里尽是强硬。”孔凤翎瞧着他那燃着纯阳罡气的双眸,有些意乱情迷。
吴有匪把她放在榻上,“若无强硬,怎么做一军主帅。”
“你不介意我是他的女人吗?”孔凤翎的军装被他扯开了,禁不住伸手拢了被扯开的位置。
吴有匪动作一停,“我当然介意。”
“那你还……”孔凤翎皱眉。
男人终归是有处女情节的,他也在意这些。
吴有匪道:“可他没有碰你,你只属于我。”
“他……”怎么没有了?明明早就和她有了鱼水之欢。
孔凤翎满心问号。
吴有匪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忘了第一次跟我的落红吗?”
对哦。
“落红。”她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会有落红。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疼的她都要疯了。
尽管他是那样温柔,让她有时像是掉进棉絮中一样。
在她的脑海中忽然一下,闪过了眨么眼的样子。
难道……
是幻术?
若是如此的话,那吴凌恒心计城府远超她想象。
孔凤翎想到此节,心下一狠。
自己解开自己军装上的扣子,然后是短裙的拉链。
吴有匪的表情从温和,慢慢的变得痛苦。
突然之间,捂住了自己的掌心痉挛。
“除了我之外,你怎么可以碰别人。”若秋已经不是吃味了,而是崩溃的嘶吼。
吴有匪耳朵都被吼的流血了,禁不住伸手堵住,“我知道错了,别……别折磨我了。”
“阿郎,你是我的,我去杀了她。”若秋怒意滔天的冲过去,要掐死孔凤翎。
孔凤翎得了眨么眼一起修炼,功力比起进府前可是今非昔比。
素手一甩,便把她甩到一边,“滚到一边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本小姐。”
“我不是东西,我是阿郎的妻子,孩子他娘。”若秋在地上泣不成声,大声的控诉。
吴有匪费力的爬起来,“别伤她。”
“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孔凤翎问他。
吴有匪目光有些纠结,“我养的本命小鬼。”
“少帅连自己豢养的本命小鬼都压制不住,还真是令人咋舌。”孔凤翎见他如此无能,眼神里多了几分薄幸。
吴有匪苦笑,“让你失望了,我在金陵监狱数次被刺杀,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你这样也无法继续,好好休息吧。”孔凤翎起身穿衣,冷漠无情的出去。
吴有匪抚摸着伤口,表情从窝囊又变得柔和起来,“若秋,你还真是暴躁。”
“阿郎,我不管,你只属于我。”若秋霸道道。
吴有匪温笑,“我知道了,刚才是她勾引我,下次不会了。”
“就知道我的阿郎心中只有我。”若秋钻进他的怀中,紧紧的勾住吴有匪的脖子。
外头是副官抱不平的声音,“孔三小姐,你怎能如此羞辱少帅。”
“有吗?副官别找茬。”孔凤翎声音冰冷。
少顷,副官走了进来。
对吴有匪行了军礼,然后一脸无奈道:“少帅,您这样以身饲虎,着实委屈。”
“除了故意扮柔弱有些憋屈之外,别到是没有。”吴有匪从副官手里接过棉花,把耳朵里的鲜血擦干净。
脸上气色好得很,哪有刚才的半分虚弱之色。
副官坏笑道:“少帅,三少爷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他鬼主意多,连我有外宅都查出来了,看来他生病残废那一阵,也没有闲着,镇上都是他的眼线。”吴有匪嘴角挂着淡笑,眼中竟全都是欣慰之色。
半点也没有不开心,好像被吴凌恒监视也全然不反感,反而觉得高兴。
那一头。
孔凤翎失望的出了东院,回小院的路上又禁不住有些后悔。
摸了耳上耳坠子,又想起吴有匪的好。
只是她的骄傲和面子,让她不可以做任何回头的事。
她嘴里赌气的嘟囔,“从金陵回来那么久,还没有恢复,怎么配做我的男人?!!”
推开小院的门,吴凌恒正在院子里播种。
也移栽一些镇上花房里培育好的幼苗,拿着花洒种花的样子,哪有半分要争权夺利的气势。
吴凌恒给花浇了水,用绸布擦着新种的花叶,“翎儿,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元术镇了,是爹的地盘。”
“什么意思?”孔凤翎面色一凛。
吴凌恒抬头,冷漠的看着她,“孔府卫队,你打算让他们呆多久。”
“婉兮姐姐失踪了,也不见你这么关心。”孔凤翎微微蹙眉,俩人关系变得微妙。
吴凌恒继续擦另一片花叶,“有你在帮忙找,我放心,泰山大人的卫队能否得意保全,才是我挂心的。”
“孔府卫队……过几日就走,不会在镇上多留的。”她心底对这支卫队没底,虽然有段薄擎出面面对采访。
吴凌恒挑眉,“那我就放心了,父帅打算动手了,我怕伤着卫队,影响我们夫妻和睦。”
“知道了,我会尽快让他们调离元术镇,不会给爹添堵的。”孔凤翎很清楚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这里既然是吴军阀的地盘,断没有再出现另外一股势力的军队的道理。
能忍到现在不发声,已经给足孔家面子了。
二人也是不欢而散,孔凤翎一个人回房间。
进去喝了一杯溪怜倒的茶之后,冷声吩咐道:“你和小玉轮流监视他进出府的情况,时刻要跟我汇报他的位置。”
“是,三小姐。”溪怜心里很不情愿,却只能福身领命。
今儿一整天都扛着枪,跟着孔凤翎东跑西颠的。
回来休息了一会儿,还有些缓不过劲。
夜里,吴凌恒来孔凤翎门口敲门。
孔凤翎没给他开,“相公,我已经睡了。”
“翎儿最近对我很是冷淡,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吴凌恒很是无奈的道。
孔凤翎怀里抱着眨么眼,眼神充斥着怀疑,“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有没有真的效忠我。”
“有的,主人。”眨么眼眨了眨眼睛。
孔凤翎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高声对吴凌恒道:“这几天都是特殊时期,相公当理解我。”
“那……只让我进去休息总可以吧,我保证绝对不做什么僭越之事。”吴凌恒非要进去。
孔凤翎曾经一度很喜欢他,不禁心软去开门,“相公何必如此固执?”
“见不到你,难受。”吴凌恒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躺在床上睡下了。
孔凤翎也只能躺在他身边睡下,“相公,真的不知道楚婉兮去哪儿了吗?你不在意她,总该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我都不喜欢了,她生的就更不讨喜了。”吴凌恒翻个身,搂住孔凤翎。
在她身后起了一个不已察觉的涟漪,眨么眼的眼睛变成了钴蓝色。
她全然不知,心动之下靠在吴凌恒胸膛上,“你总是若即若离的,我的心也是乱的。”
“你的心乱了,是因为大哥最近在追求你吧。”吴凌恒语调宠溺。
她又开始懊悔,悔恨不自觉喜欢上吴有匪,“我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夜深了,二人相继睡着。
翌日,孔凤翎回客栈安排卫队回沪的事宜。
吴凌恒在孔凤翎离开之后,也立刻跟着出府了。
小玉负责白日里监视他,一路尾随。
跟到吴府旧居面前,见他进去。
心下猛地一凛,连忙小跑着去客栈找孔凤翎。
——
何府故居。
婉兮和别枝都刚吃完早饭,别枝被逼着听英国的广播节目。
房间里都是英国播音员纯正的伦敦腔,婉兮一边看着翻着当天的报纸,一边回答别枝听不懂比较难的单词。
“哇,喜姐姐好生厉害,洋文竟然这样厉害。”别枝一听洋文广播就头疼,见婉兮听洋文节目跟听中文节目差不多。
又是羡慕,又是崇拜。
婉兮报纸刚好翻到内页,上面有个穿新zf军装的人颇有眼熟。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脱口而出,“这不是段薄擎么,怎么成了第四军的营长了。”
那张照片上的标题,还甚是讽刺【第四中央军是孔家私军,还是除暴安良的国之利器?】
小标题更是疑问连连——
【孔家卫队最高指挥官答疑血洗元术镇之夜枪战始末,答案竟是要保护百姓免受匪类伤害,是强词夺理,还是安邦定国?】
报社记者当真是越来越敢写了,段薄擎也是个枪舌如簧的。
回答问题如此犀利,三言两语就把草菅人命的事,说成了是利国利民、保家卫国的好事。
难怪夫君要说他是疯子!!
她觉得他更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发什么呆呢!喜姐姐,这报道就这么好看。”别枝夺过报纸。
看到报纸黑白照片上的段薄擎,目光怔住了许久,才张开嘴说话:“哇,好帅啊。”
“就这样普通的长相也算帅,要求也太低了吧。”一好似二世祖大驾光临一般,骄傲自大的男子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