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按我说的,直接宰了以绝后患。”吴凌恒狠辣道。
婉兮转头看向吴凌恒,“杀了她,会惹恼孔家吧。”
“刚好和新zf撕破脸,我早就不耐烦了。”吴凌恒冷道。
婉兮眼中闪过一丝忧色,“现在吴家有跟新zf抗衡的力量吗?”
新zf不仅仅有军权,还有吴家没有的。
经济、军火、贸易、交通可都掌握在四大家族手里,轻易是无法撼动的。
“现在还没有,以后就说不定了。”吴凌恒道。
婉兮靠在他怀中,“眼下也只能忍了。”
“所以便牺牲我的色相?”吴凌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待在屋里,隐隐还能听见孔凤翎的娇喘声。
她中了眨么眼幻术之后,以为自己在和吴凌恒欢好。
叫声一声比一声动人,更是媚的人心都酥了。
婉兮脑中猛地晃过了吴凌恒跟她肌肤相亲骗她入帐的一幕,心口就好似被什么堵了一样。
满心的不是滋味,此刻更是牢牢抱紧了吴凌恒,“婉兮知错了。”
“知不知错不打紧,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他笑问道。
婉兮愧疚,“我这样特别像个妒妇吧?”
“不,就是妒妇。”吴凌恒插刀道。
婉兮低着头,头都要埋进胸口里了,“对不起。”
“可我喜欢你当妒妇,我的婉儿终于为我吃醋了。”吴凌恒抱起娇小的她,轻轻在她耳边道。
婉兮觉得莫名,抬眼凝着他。
他居然喜欢自己的女人善妒,这口味有点重啊。
在吴凌恒怀里呆了会,她有点犯困。
只是身子太虚受不住屋中的寒气,刚有点要睡着的苗头就咳嗽起来。
“这间破屋子,你住着,真是委屈你了。”吴凌恒取了衣架上的外套,给婉兮披上。
小院不大,一共就三间寝房。
一间最大的是吴凌恒从前和婉兮住的。孔凤翎现下占的就是这间。
另外两间,一间是下人房,一间就是婉兮住的这间。
在北面的下人房,里头潮湿阴冷,不太能住人。
西面婉兮住的,白天里日头能照到,还算是好。
等到太阳一落山,便寒的紧。
进了屋,也不觉暖和。
已经是深冬的节气,只是江南没京城那头那么冷。
许多人穿的,并不十分厚实。
进了这间屋,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入冬的寒。
吴凌恒给婉兮烧了炭火,屋里面也就暖和了。
婉兮在炭盆前,烤着手,“说来时间过的还真快,当日嫁进来才入夏不久,现下稍一吹风就就觉得寒津津的。”
“马上要年节了,我的婉儿又要长一岁了。”吴凌恒搂着她,同她打趣。
婉兮依偎着他的胸膛,看着火光跳动,“再等到了春天,小宝宝就瓜熟蒂落了。”
“等生下孩子,你就可正是进入军校上课。”吴凌恒塞了一颗,野山葡萄在婉兮嘴里。
婉兮怀孕之后喜欢吃酸甜口的,这些酸的能倒一排牙的水果。
正是吴军阀专门命人去找的,尤其是山葡萄。
长在十分险峻的高山上,得伸手特别矫健的人才方便上去摘下来。
婉兮也不觉酸,“生下孩子还得养,不知有没有时间呢。”
“把这累赘丢给奶娘管不就好了。”吴凌恒不大在意道。
婉兮肚子莫名一疼,差点背过气去,“啊——”
“怎么了?”吴凌恒关心道。
婉兮捂着肚子痛道:“多半是听你说他是累赘,把他惹恼了呢。”
像是被人从里面狠狠的踹了一脚,登时出了满头汗。
吴凌恒挽起袖子要打人:“脾气还挺大!!”
“是你先不对的,还一副占理的样子。”婉兮气道。
吴凌恒哂笑,“夫人误会了,我是想摸摸他,我就不信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小娃儿还能听懂我们说话。”
“不信你你摸摸试试,看看他踢不踢你。”婉兮把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孕肚上。
吴凌恒手触到的一瞬间差点跳起来,“没大没小的东西,踢自己亲爹。”
婉兮肚子里的是真的有灵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们说话。
薄薄的肚皮上多了个脚丫子的轮廓出来,小小的还没人十分之一个巴掌大。
“夫君~你可以试试说他点好。”婉兮柔声娇嗔。
吴凌恒最受不住她的温情,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小腹,“我这么英俊潇洒,生出的你必然也不差。”
“……”婉兮无言,冥冥中耳边是有声音的。
似婴儿低低的呢喃,只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但总归是温暖的,像是爱极了他。
吴凌恒轻声在她耳边道:“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好像吧。”婉兮心中也颇感微妙。
也许并不是一个小小的胎儿就能发出声音,是血脉之间的心意相通。
让他们夫妻二人能聆听到,他稚嫩的婴语。
哪怕什么也听不懂……
屋子里暖和,容易生困。
加上婉兮是真的累了,倒在吴凌恒怀中浅浅睡去。
这一夜,天上下雪了。
不过在吴地,下不了太大的雪。
从天上下来只是薄薄一点,往年还成不了积雪,今年倒是堆了一些。
雪花覆盖在绿叶上、树枝上,似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纯银打制的。
孔凤翎被幻术遮眼了一夜。
醒来,身上一丝不挂。
身下铺着白绸,白绸上有一抹落红。
当真以为被破了身,是又羞又气。
想起身换衣服,却分毫气力都没有,只能唤溪怜伺候起身,“溪怜,伺候我起身。”
半晌,没人答应。
又唤了一声,“溪怜!!”
“在呢,三小姐,有什么吩咐?”溪怜这才推门进来,询问孔凤翎。
昨夜吴凌恒赶她出去,她没地方去。
只能去久未有人打扫的下人房讲究了一夜,刚才起身到门口侍候,就听到了孔凤翎传唤的声音。
孔凤翎心中是有些子火气很想要发作,奈何昨夜之事太过羞人,只好强压住了火气,淡声说道:“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
“是,三小姐。”溪怜鞠了一躬,便去忙了。
孔凤翎被溪怜伺候着,洗漱干净了。
吃了些早点,力气终于恢复了。
外头艳阳高照,也不想浪费这大好时光。
出门到院中,呼吸新鲜空气。
雪后,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凉凉的甜味。
脑海子里全都是昨夜和吴凌恒“欢好”的旖旎画面,感觉像是上瘾了一样难以忘怀。
都说男人只是消遣玩意,她以前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可这吴凌恒真是不同!
别的不说,光是那长相。
清俊如玉一般,举国上下都找不到第二个。
不!
也并没有那么绝对!
算上吴有匪,还有那个冷冰冰的段薄擎,以及死了的金云澈。
这四人论家世,轮相貌。
算得上是,咱们新时代的“四公子”了吧。
“三小姐,今天心情很好啊。”溪怜见孔凤翎心情好,也跟着一道好起来。
孔凤翎伸了个懒腰,道:“走,去给楚婉兮请安。”
——
屋中,烧着炭火。
为避免憋闷,窗开了小小一道口子。
白铜八卦纹熏香盒里,又点了苏合香调养睡眠。
婉兮睡得正好,也很沉。
几乎没有听见外头的敲门声,小奶猫一样的蜷在吴凌恒怀中。
吴凌恒听得敲门上,眉头微微一紧。
也知外头的定是孔凤翎,婉兮这觉是睡不了了。
看来昨日的幻术是下轻了,还需折腾的狠些,才不会叫她这般早的起来叨扰婉兮睡觉。
“婉儿,醒醒。”吴凌恒推了推婉兮。
婉兮被摇醒了,勉强抬起发沉的眼皮,“天亮了吗?”
“亮了。”吴凌恒下床,拿了红布把长桌上的玻璃鱼缸遮了。
缸中的小家伙还不满,想探出头来,“又要憋着我了。”
“嘘,别出声。”吴凌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出去开门。
孔凤翎迎面就撞上吴凌恒冷漠的乌眸,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低呼道:“诶?你怎么在这里?”
昨夜吴凌恒不是陪着她共度春宵,怎么来了楚婉兮这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