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瞳仔细看了一下尸体,已经僵硬了。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凤雪依的声音:“主人,这具尸体并非四更死的,人是二更死的,死因不是外伤,应该是那些蛊虫造成的,四更时尸体被制造出这个假象,让人误以为是外伤致死。”
凤雪瞳沉默。
“林大人,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大人查出凶手啊!昨日都还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样。”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红着眼眶,强颜欢笑。这人便是内阁侍读的正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日就成了这班模样,这让他该如何是好啊。
“大人,请您一定要查出真凶,不能让我家大人…呜呜……”到最后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其他的夫侍也是掩面而泣,模样好不伤心。
凤雪瞳见过女子哭的抱成一团,倒是没有见过男子像这样,哭的抱成一团,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接受。林英男连忙上前:“凶手我们一定会将其抓获,只是早晚的事,如今我们破案抓获凶手还需要大家的帮忙,希望大家能将所知道的如实的说出来,以便于我们更快的查出凶手哦,将其捉拿归案。”
林英男在众人心目中还是比较威严的存在,平日里也很是严肃,特别是不笑的时候更是让人心生敬畏。
内阁侍读的众位夫侍连忙应和:“只要知道的绝对不会有所隐瞒,还望大人能够早日查出真凶,莫要让我家大人死不瞑目。”
“是啊,还望大人早日查出凶手……”
凤雪瞳一一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内室,这一次凤雪瞳没有去看尸首,而是去查看了室内的装饰,床榻十分的大,上面凌乱不堪,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痕迹,抬手掀开了被褥的一角,凤雪瞳隐约看到了一根鞭子,手一捞,果真是鞭子,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很浅。
手柄处的花纹都被磨得有些光滑,是经常使用之后才会像这样的。
仔细搜查之后,凤雪瞳还在床榻旁边的桌子上发现了蜡烛,拉开抽屉,里面有很多新的蜡烛。另一个抽屉还有一根绳子,很结实的那种。*虐待爱好者。
“死者生前是召谁来侍的寝,带到这里来。”凤雪瞳摸索着手中的鞭子,仔细的研究着。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进来的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男子,白色的衣衫,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目光有些怯懦,没有去看凤雪瞳。
屋子里面的空间比较大,凤雪瞳把手中的鞭子朝一旁空白的地上甩了出去,“啪”一声,异常的响亮。凤雪瞳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夫侍,当鞭子落地时,凤雪瞳注意到他身体下意识的瑟缩,步伐都往后退了小半步,他的一切动作都不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
凤雪瞳问:“叫什么名字?”
男子小声回话:“奴是内阁侍读的夫侍,奴叫怜爱。”
凤雪瞳挑眉:”昨日是你侍寝的?”
“是。”
“侍寝之前白大人可有见过其他的人,或者说可有发生过其他于往日不同的事?”凤雪瞳目光清冷,一直盯着怜爱的头顶 ,就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怜爱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的清冷,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声音都带了颤意:“回大人,奴不曾知道我家大人在召奴侍寝前所发生的事,奴来的时候大人已经在这里等着奴了,其他的奴都不知道 。”
凤雪瞳点头,继续问:“那……侍寝之时白大人可有何异样?完事之后是几更,白大人出事的时候你在何处?”
对于凤雪瞳逼人的气势,怜爱有些胆怯,不自然的抬头打量凤雪瞳的脸,可这一抬头,整个人都被凤雪瞳那噬人的目光看得不敢动弹了。
“回大人,…那日大人没有任何的异样,之后…是差不多一更,奴就被送回了小院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是今日清晨了才听说大人遇害之事。”
凤雪瞳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出声,寂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隐约有火星炸开“噼啪”的声音。
“抬起头来,白大人平日里应该很是喜欢这件物吧?蜡烛,绳子,还有鞭子。”她的语气淡淡,可却听得怜爱心惊胆战。一时竟是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白大人平日里对他的夫侍都是极好的,可在侍寝时却是喜欢用一些手段,每一次侍寝之后他都要休息近一个月时间才会好全,别的夫侍也是如此。
“是。”
凤雪瞳没有再问,从始至今,这个夫侍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地上的那具尸体一眼,更没有任何心痛的表情,想来是对这个人的死没有多大的感触。
凤雪瞳挥了挥手,侍卫就带了怜爱下去。
正是此时,荆越一身冷气的冲了进来,语气急急:“参见太女殿下,微臣以再次审问过,每一个死者身前都有召过夫侍侍寝,并且每一个死者的内室都有蜡烛,鞭子,还有绳子,还有媚药。”
凤雪瞳食指点着桌面:“你说的这里都有。”然后目光睨着桌面上的几样东西,示意荆越看。
荆越看了一眼回话:“都是一样的。”
凤雪瞳朝荆越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荆越皱眉,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凤雪瞳在他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又大声道:“你的能力,我很期待,少卿大人。”
荆越眸光中隐隐有些兴奋,回答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主人,我能闻出来这里来过的人的气息的。”荆越出去之后,二二也卸下了脸上的天真模样。凑到凤雪瞳耳边道。
凤雪瞳挑眉,但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之前验尸的仵作是谁?带进来再验一次。”凤雪瞳吩咐。
外面的侍卫应了一声连忙去找仵作。仵作还是之前的那个韩杰,此时他正在仔细的二次检查,白净的脸上有一层薄汗,动作利索,没有丝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