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说完,姚豆豆就尴尬的笑了一下。
“陛下,这鲜卑人住在草原上,想来他们的东西都不干净,您还是不要直接用口接触,以免造成不可料想的后果。”
姚豆豆此言一出,群臣也觉得很有道理。
“原是如此,多亏天女娘娘提醒,若是鲜卑人在东西上使坏,指不定还要害了朕不可。”
小皇帝说完就将羊肠小袋扔在了地上。
“对了三哥,你此次大破鲜卑人,可有带回......什么鲜卑俘虏,虽然鲜卑人常年进犯我蜀云国边境,但朕却从未见过鲜卑人长什么模样,说不定是那种又肥又丑,满身都长毛的野满人。”
小皇帝说到此处,晋王又点头称是。
“鲜卑人的确与我中原之人大为不同,今次臣倒是带了一个鲜卑的先知入宫,此先知可是大有本事,当初若不是贺睴刚愎自用,不听这先知的劝谏,臣还未必能轻易就击破鲜卑。”
小皇帝见晋王讲得头头是道,顿时也对这个传说中的先知很是好奇。
当禁军将先知带入正殿时,小皇帝完全就傻眼了,因为这先知不仅长得风华绝代,同时她的眼睛还是蓝色的。
小皇帝吞咽了一下口水,完全就被这先知给折服。
“三哥,这先知......是女的吗?”
小皇帝说完,晋王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晋王不通鲜卑语,虽然之前有翻译介绍过这先知,却未有问过她的性别,以外貌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先知双手铐着手铐,脚上还绑着脚镣,侍卫让她给小皇帝跪下,她却宁死不跪,还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小皇帝想靠近先知,却被晋王给阻拦。
“陛下不可,这先知与我等言语不通,也不知她心中所想,若是她对陛下意图不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晋王说完,小皇帝就怏怏不乐的回到了主位上。
宴会过后,小皇帝又在上书房单独约见了晋王,而姚豆豆则悄悄的回到了皇极观。
梨香给姚豆豆斟上了一杯香茶,姚豆豆则让杏香赶紧关上皇极观的观门。
“天女娘娘,你不是去乾元殿赴宴么,怎么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
姚豆豆端起茶来浅饮了一口,而后就把杜凯的事情给梨香说了一遍。
“这家伙现今就赖上我了,若这不是皇宫内院,搞不好这家伙直接就要用强。”
姚豆豆说完又放下了拂尘,显得有些愤愤不平,梨香眨了眨眼,也是想帮姚豆豆出出主意。
“对了了天女娘娘,这次晋王殿下凯旋而归,想必裴将军也该回来了,若是他继续在宫里任职,那杜凯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梨香此言一出,姚豆豆便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话虽如此,但今天在宴会上,我却并未见到裴少陵。”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说道,杏香关上了观门,正好从外边进来,她听了姚豆豆的疑惑又接了句嘴道。
“天女娘娘在宴会上没见到裴将军也是正常,我听宫里的一些太监讲,说裴将军的母亲好像旧疾复发,所以刚从前线回来就待在家里门票,伺候母亲,即便是庆功宴也无暇顾及,而陛下也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前去医治,好像效果都不甚理想。”
杏香说完,姚豆豆的心里就生出一丝的担忧。
“原是如此,也不知他母亲究竟是得的什么病,有空我还真想前去瞧瞧。”
“哎,裴少陵这家伙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来了,我这么一直躲在杜凯终究也不是个事。”
姚豆豆用手托着下巴,显得很是烦躁,而杏香则给姚豆豆出了个馊主意。
“哎,天女娘娘,不如这样,奴婢瞧那杜凯不过就是个羽林卫的郎官,不如你去请皇后娘娘帮帮忙,就说那杜凯行为不检点,把他给赶出宫便是了。”
杏香说完,姚豆豆就微微的点了点头,而梨香却有不同的意见。
“天女娘娘不可,我这师妹做事就是不过脑子,想那杜凯能够在羽林卫里出任郎官,近身保护皇帝安全,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子弟,且是你想赶就能赶走的,依奴婢所见,天女娘娘你既然答应了要给他个生财的门道,何不因势利导,您眼下不是就想在宫外开几处皇极观的分观么。杜凯既然能替陛下分忧,显然也不庸碌之辈,加之他如此热衷名利,只要能用得好,说不定还能为天女娘娘您省去不少的麻烦。”
姚豆豆听了梨香的分析,顿时就茅塞顿开。
“嗯,还是梨香姐姐深得我意,就照梨香姐姐说的去办吧。”
对于姚豆豆的客气,杏香则显得有些诧异,因为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姐竟然早已取得了天女的信任,而自己还在跟天女闹别扭。
就在姚豆豆解开心中的郁结展露出笑颜之时,杜凯就在观外敲打着观门。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姚豆豆说到此处,杏香就略显迟疑的问道。
“天女娘娘,要去给这家伙开门么?”
姚豆豆沉思了片刻,梨香就对杏香使了个眼色,杏香则缓缓的退身而去。
当杏香带着杜凯进来时,杜凯就唯唯诺诺的给姚豆豆行了一个跪拜礼。
“哟,天女娘娘,这大白天的怎么把观门给关了,末将差点还进不来。”
杜凯见有两个婢女在场,也是表现出一分的顾忌。
“先起来吧,刚才在宴席上本天女与陛下和晋王多吃了几杯酒,正想歇下,倒忘了与你的约定。”
姚豆豆说着就拿起拂尘坐正了身姿。
杜凯原想着天女关起门来是不是在躲着他,现在瞧着姚豆豆的说话,应该不是在忽悠他,于是接着问到了如何发财之事。
“杜将军,奴婢瞧你好歹也是从五品的羽林卫武官,一天不想着怎么报效国家,报效陛下,怎么就想着跟孔方兄结缘。”
杏香对着杜凯很是不屑的说道,杜凯抬眼看了下杏香,知道她乃是明氏的家婢,所以也客气了几分。
“这位姐姐说的是,只因我这人平日里最讲义气,所以一来二去,家里就捉襟见肘,承蒙天女娘娘愿意关照,不然末将可就真要被一分钱给憋死了。”